一、六星三怕
众所周知，我在六星有三怕。一怕信以为真、二怕马樱花、三怕我亲家。真真是亲姐。三十来岁流窜至此，算是个晚熟的愣头青，她是对我最疼爱照顾的人。任何时候任何事，从没说过一句重话。她只用四个字“我生气了”，于我就是镇压猴子的五行山。
马樱花起初是我徒弟，后来是我领导，再后来是我奶奶，有时还是我儿子的母亲，角色挺丰富的。当年为了专心打传奇攻沙抢怪，把她贩到红袖就置之不理，被你们这些混账欺负得鬼哭狼嚎惨不忍睹；后来六星建站，我被她反薅回来，也只是每年上来看几天熟人，贴子都是她在我博客上找来，亲自上号发的。人家巴不得葫芦结天大，我却开了个喇叭花。扪心有愧，怕她是应该的。有了这两个人，一个鼻子哼哼，一个张嘴就骂，我在六星的前途，肯定是毫无灯光。啥灯还能盖过两个超级克星？
妃儿是亲属。虽是个傻白甜的爱锅党，有时能把人气得浑身爬满虱子，但不影响亲戚就是亲戚。除了傻白甜，还是个林黛玉。这就要命人了，我怕她哭。梨花带雨潸潸如麻，换谁也受不了。上次内涵事件删了网址怒追韩剧谁也不理，她妆都哭花了被员工偷笑，这才把我哭回来。摊上这样的亲戚，没招儿啊。
真真是管理员，性子恬淡。马樱花是亲手训出的泼妇，不欺负别人就是给我集福了，何况也不怎么来。她本答应色妞上来写点东西的，说是看了几个酒巷的帖子，觉得有些六星沙币越老越猥琐，比广场上的豁牙老头都不如，又兴趣索然了。——我的六星三怕中，这俩人都不用担心，只有傻白甜的亲戚，算是唯一的软肋。
二、两篇投稿
酒巷征文时正忙着现实世界的蝇营狗苟，根本没状态静心看坛。妃儿天天怂恿叫我参赛，理由是她喜欢大玲小芳，新版的首次活动，不支持说不过去。她不知道我焦头烂额疲于奔命，以为总是岁月静好。只怪我年轻时受过情绪和状态切换的训练，能在拯救地球的间隙里抽空泡泡护士。她看不出来。
达成的条件是我出小说她拿去参赛，奖金算我请她一杯奶茶。第一次参加六星的征文活动，于是有了《铜臭》和《死亡通知书》两篇投稿。前一篇是计划特等奖一千块的，后一篇纯粹是玩。但现在一千块钱没了，这事必须找补回来，你们几个评委小心一点。
《铜臭》写于2008年底，源于两个真实故事。一个是同事数钱被气味熏吐了去医院打吊瓶，一个是本单位的年底盗案。那时移动支付和转账没有现在这么普及，民工工资都是成捆的现金。说故事不可信，应该是没亲自数过成捆的崭新现金吧。才取出来嘎嘎新的纸币，那么重的油漆味道，我一直闻着很讨厌。是不是中毒不一定，也许就是单纯的过敏。不过，这不重要。
那时候还喜欢手写不习惯键盘，一口气把两个真事揉成了这个小说，丝滑顺畅毫无滞涩。个人经验，凡是一口气写出来的东西，一定差不到哪里去。文章本天成，作者根本就没动脑筋，只是把天成的东西复述出来而已。唯一设置的悬念，就是没有交代那钱的下落，究竟是被流窜的贼偷了，还是被小军拿去输了。这小说缺的一句话，是没有交代菊花有没有其他疾病，让她的离世显得有点突兀（因为我认为不需要面面俱到）。这么安排，是为了呼应小军的赌咒，增加一点反讽效果。在我们三峡，赌咒就是这么恶毒，定要撒谎的人死在大年三十。在我的小说里，那么善良的人，却死在了这一天。
总的来说，我自认《铜臭》是一篇中规中矩没啥大毛病的小说。单就小说来看，比其他优秀作品没啥出彩的，但如果结合征文要求，“民生、过年”为主题，这个分数确实是偏低了。尤其六号评委小沈阳，根本就没看明白。他那些搞笑的评语，什么人物关系含糊、语言模糊不清、故事瞎基霸编，倒把我看乐了。若不是忙着没时间，真想请他再拜读一遍。
《死亡通知书》写的时间更早，发过纸媒换过钱。《铜臭》直投没改，《死亡通知书》是修改过的。当初能在纸媒换钱，因为讽刺的现象是当时的社会热点，现在看则有点疏离。比如原来同性恋的那段，现在观念变化，不觉得那是什么罪恶，就改成了这个样子。把非首发上过纸媒的拿去参赛，是因为看到当时推荐好评的，很多都与征文要求不符，找不到“过年”和“民生”的影子。投它，就是恶搞和讽刺而已。
还有三个赞助帖。《月落猪啼》，是因为有人在讨论小说与散文的区别，发上去想受点教益。《文而有坛，可怜可叹》，是讽刺某些人与现象。墙里开花墙外香，这个帖没帮酒巷引爆人气，反而引起上岸的共鸣，然后掀起了杂谈小黄文的创作高潮。《到现在都没打起来》，是讨好妃儿帮酒巷搞氛围的，可惜被小芳误解，以为我心怀不轨故意捣乱，没有起到营造氛围的作用。因为这个误解，便再也没去掺和。听说后来有很多更好的作品，但我只看到奥陌陌为止了。
好在主办方银子充足大发慈悲，增加几个候补道，让《铜臭》得了个安慰奖。不然我对妃儿吹的牛，“这个肯定有奖，因为别人都离题了”，就没法兑现。我又想，如果押到征文截止的时候再投，或许名次分数可能会提前一些。毕竟这个小说，当年确实有编辑要过，万一小沈阳的狗眼突然不瞎了呢。
感谢所有AV，让我的吹牛成了事实。金主色妞，过来看我口型：剩下的九百啥时候给呀？要不你们几个先凑一下，急等钱用。
三、一些闲话
活动成功是无需质疑的，大大超过大家的估计。但我说《欲望》得第一就是个笑话，有人表示不服，整了一千个哈姆雷特来对付。这就更是个笑话，因为他不知道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并非人家小说有多不好，而是没有围绕征文要求扣题。如果硬要说，留守少妇的粪坑思春也算民生大事，并且只在过年才会发生，那还讨论什么？我偶老高拿程序正义说事，但这是程序的事儿吗？张铁生白卷满分，你以为阅卷程序会有问题？几万人开会次次都是满票，你以为投票程序会有问题？真相是什么，还用说么。最重要的是，把离题的全部干掉，我不就稳占第一，一千到手了么？
我不擅长写小说，简直可以说怕写小说。但阅读量在那儿，食髓知味看的挺多。有些讨论，特别是咱家小徐，纯属多余的废话。什么小说的语言问题，我老人家第一时间就指出过，这是个伪问题，不存在什么“小说的语言”问题，本质是作者境界学识与驾驭文字能力的结合。说“小说的语言”，等于暗示这种体裁应该有它独特的语言规范，其实是把作者的无能推给了体裁。或者，是为了设置一个门槛便于垄断经营，“连小说的语言都不懂，你写什么小说？”，这种事儿，算是本朝特色。以《鼻烟壶》为例，作为小说是很差的，那么多人为什么会喜欢？他们喜欢的是语感风格、遣词造句，而不是讲述的那个故事。那是“小说的语言”吗？不是，那是“小徐的语言”。
至于“为什么写小说”，多年前我老人家就说过这样的话：小说是一个人在构建自己的另一个世界。他在那里发现自己，想把那个自己带回此岸协助自救。所有小说家都认为彼岸才是理想的天堂，对此处的世界怀有极大不满，希望彼岸的那个他回来解放自己。因此，所有小说的本质都是批判。即使那些处于社会高层、歌颂主旋律的小说家，他的文字也是在传递寻求保护的信息。这反证了群居社会中每个个别人自身的不安。
不仅小说。仓颉造字，天雨粟而鬼夜哭。文字的出现是件很严肃的事情，比色妞和小芳欠我九百块钱还要重要。任何创作本身，如果追究终极的话，都应该靠近这里。否则，一头会认字的猪，无非是根据标签，放弃写着粗糠的袋子奔向面粉的标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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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24-1-31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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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31 14: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