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香的花香辨识度颇高,浓郁、深刻、丰富,差似某款配方的法、意香水。
冬日的北地一派萧条,此时养一盆青翠欲滴,缀满洁白小花,无怨无求,独自芬芳的九里香再好不过。
我这盆九里香是深秋买的,当时就在花期。暗香盈室,悄然流淌。
白色的小花凋谢之后,结出念珠大小、圆滚滚的籽实,渐次化做珊瑚红,在茂密的绿叶间另一般情趣。
它们一边红着,顶叶间却不动声色,又冒出纤细的花芽,旋即变做大米粒似的花苞。一觉醒来,又全开了,三五日内暗香盈室。复又凋谢,结出珊瑚红的籽实。
就这么开了谢、谢了开,至今已第有四回,正不知往后去是否还有。能想到的措施一是添施花肥,二是一遍遍摘掉那些层出不穷的圆滚滚籽实,令渠一门心思只管开花。
九里香的花期长,这个我知道的。然则这“花期”究竟何方神圣,至今不甚明了。
遂翻开那本沉如城砖,自几十年前买回来就没用过一回的《辞海》,前后翻检了一回,没找到“花期”的词条。
无奈只求助度娘。
百度百科:“从花朵开放,雌、雄蕊从花被中暴露出来,至完成传粉和受精作用,花朵凋谢的一段时期”。
如此定义,验之桃李梨栗,樱槿菊梅……都可以的。用于这种开了谢,谢了开,一茬接着一茬的便觉有些牵强。不知每一开谢算一花期,抑或这开了谢谢了开的整个时间段算一花期?也许二者皆无不可?也许只是修辞的产物?那就宽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