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从97年离开家乡,一晃十三年了,苦辣酸甜一言难尽,个中滋味欲说还休。讲讲一次见到老乡的事罢。
06年夏天蛰居合肥,天天泡网吧,偶然听见对面一排有个男中音操着一口东北话在语聊,在满是安徽土话的网吧里显得格外悦耳、亲切,不免上前搭话,就这样认识了。我拉他去小酒馆聊天聊到“泪汪汪”。他说他是辽宁阜新人、武汉大学物理系毕业、独身、在上海工作、做化妆品品牌销售的、跑华中区。我喝的大醉,最后是他把我背回家去的。醒后想起来买单的时候,酒馆老板应该找我50块钱呢,就晃晃悠悠爬起来去找,酒馆老板说他把钱找给和我同来的那个人了,我一笑了之。
第二天在网吧见到他,他对我说他的银行卡丢了,没钱了,先是借用我的手机告诉单位同事寄钱过来,然后又要我借他点钱花,我当时囊中羞涩,只有100多块钱,就拿给他100¥,他说明天他们单位就给他寄钱过来。晚上自然又是我请他到酒馆喝酒聊天,又是他把我背回家的。第三天却没见他去网吧,以后也没有在网吧出现过,从此就再没有见到过他。
其实,以我的敏感,早就觉察出他言行举止很多破绽: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不修边幅,连手机都没有,不像有工作更不像跑销售的人;言谈也不像受过大学教育的人;说话时眼神里有一丝恍然惶然。其实我和他第一次聊天就知道:除了他是阜新人和他没钱了是真以外,别的都未必是真的。
也许,漂泊在外的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罢,也许,同病相怜罢。我没有深究且非常理解他。尽可能的帮助他并不露声色的装憨。
为什么要说破呢?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又说:老乡见老乡,心里直发慌。
——泪汪汪,必定是漂泊异乡的酸楚 心发慌,也许是衣食不周的窘迫......
十三年前,我辞掉了国家公务员的工作去了北京;十年前,我和曾经是同学的结发妻子离婚;五年前,我从开了两家生意买了房子的北京跑到合肥。为什么辞了那么好的工作跑到北京?为什么和曾经是同学的妻子离婚?又为什么离开北京到合肥来?你想知道么?我告诉你的原因是真的吗?我姑妄言之你姑妄听之。信乎?疑乎?是耶?非耶?
不问 是一种修养,不说 是一种智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