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陌度阡”中说到一件轶事,一个女人在麦田里给日本兵追得没处可逃,“说时迟那时快,那个日本兵已擎着枪刺向她直冲过来,相去不过一丈,她一惊,却正色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呀?竟像是大人叱责小孩,而亦居然给她逃脱了”,胡兰成说:“这样的惊险关头,她在日本兵之前,亦仍是人对人,不是神面对着魔,或魔面对了神。”这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女人拿出家常的表情,不复是战场上的靶子,日本兵一下失了战场,毕竟没有谁会以为日常生活中肆意杀戮为正当。《红高粱》中似有一段相类的描写,只是最后一刻搞砸了,结果也就很糟。而秋白之死,赴刑场如游园,又不当以肉身存亡计。
首先,这不叫轶事,至少不妥,雁荡兵气里也有类似的描写,老太婆追着日本兵要肥皂什么的,窃以为,这是其给自己汉奸的身份从侧面予以否认的一种围魏救赵的写法。红高粱没看过,插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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