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种子发芽
天亮了,她已醒来,在他怀里抬着头,好奇地看他。
他说:“小可爱,早上好!”
她说:“早上好!”
他问:“你睡得好吗?”
她回答:“嗯,一觉到天亮,第一次这样。奇怪!”
他说:“也许在海面上飞得太久,你累了。做梦了吗?告诉我做的什么梦?”
她说:“做了个好梦,现在又忘记了。”她微微地笑,有些开心。
他终于看到了她的微笑,居然和梦里的小女孩一样的让他温暖,让他安心。
他希望,这是一个好天气。
太阳没出来,天色暗了下来,小风化作了狂风,白云摇身一变,黑云翻滚,天边响起了炸雷,一道闪电划破黑暗,暴雨狂泄。
她又开始颤抖:“我怕!”声音里透着胆怯。
他弯下腰,紧紧地怀抱着她,他温柔地安慰:“别怕,小可爱,狂风暴雨很快就过去,别乱动,你会没事的。”
暴雨无情地冲击,砸向枝头,枝头早已习惯, 柔韧的枝条在狂风中纵情起舞,任凭风雨多么的骄横,都无法将他折断分毫。
风减弱,雨也累了,他们互相安慰着,离开了孤岛,太阳又出现了,温暖的光,照着他,照着怀中的她。
小种子浑身湿漉漉的,被这温暖的阳光照射,她坚硬的外壳变得柔软,膨胀,她要变成什么模样?她有些怕。
他感到了她的担忧,微笑着说:“是种子,就要发芽,长出枝叶,不怕风雨。你应该高兴才对。”
她怯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不,这不是我生长的地方,我应该和你一样,在地上生根发芽。”
她虽然小,却深深地懂得在,种子就要在土地才能长大。这是个聪明的小可爱!
他却发出了一声叹息:“哎,这片荒岛,哪有土地?全是尖锐的石头,连一棵杂草也不生,你若掉下去,落在石头上,最终会被被太阳烤干。”他表情严肃,说得有些可怕。
“那,那怎么办?”她希望他能想办法。
“就在这里吧。”他想了想,沉着地说。
她不懂,惊讶地问:“在这里?在这里怎么长大?”
他严肃的表情变得缓和,语气也变得温柔:“就在我怀里,慢慢长大吧,小可爱,你慢慢会懂的。”
她还是不懂,听他说得这么肯定,她的心也多了一分踏实,她竟然习惯了在他怀里。
他们都不说话,安静的岛上,只有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
白云在空中悠悠地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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