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坡度 于 2023-7-8 05:21 编辑
吴德前天从无锡来,是专门应邀和我聚聚的,坐的“D”字头火车,因为对他的高消费限制令仍属有效,不可购买“G”字头。他的出行方式仍不如我多,刚喝了几口我对他的现状就又清晰起来。忘了到底多久没和他碰面,反正很久了。也忘了期间有两次吴德来苏州提出和我见面却没能答应他。竟毫无印象了。
他和表妹的婚约早已解除,因吴德当时蹲在狱中,所以孩子便被判给了表妹,具体情况不详,唯知姑妈这些年来贴了表妹很多钱,替她还债,还得帮她一起抚育这个孩子。姑妈一向出手阔绰,可命却真的很苦……此处省略两万字。真不敢告诉姑妈我和吴德尚存联系。
仍对吴德的高光时刻印象很深,他在商场柜台刷卡支付高档香烟的情景令我呆到现在,匪夷所思,人生颠簸真的非常剧烈。
料想吴德会买单,所以我带了一瓶酒。没想到的是竟被我俩全喝光了。一盘海杂鱼,一盘盐水毛豆,油焖茭白,还有一盘叫什么来着?也是水货,饭店老板推介的,是她苏北家乡的特产。俱未光盘,一则菜量甚多,二则我俩谈得热闹。始知吴德的母亲已作古,先我父亲半个月。他也是才了解我已父母双亡。惺惺相惜之故?否则的话怎么会滴酒未留?
吃喝期间吴德曾脱了帽子示我以光头,他说情非得已,毛发实在稀疏,还不如看上去寸草不生。我也脱了帽示他以两鬓沧桑,亦令吴德拍案惊奇。两个老男人的好玩不必言喻。
吃完饭要散散步,行走的路线与吴德去地铁站并不存在冲突,也因有闲,心情还不错。
许多人走着走着就散了。电话簿的名单仍众,然而可以让我背的出的号码却只有两个,每月的通话记录亦显示拨出的号码总是少于接听,公事多于私聊。
吴德即将踏上电梯进入地铁站的时候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突然兴致所至,无厘头的很,然而也可称为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