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主人公是我的十公,他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各自成家,子孙满堂,也算不上太贫穷。小女儿夫家做生意,住广州,小儿子也做生意,住佛山。
可是,再也没有比我十公更悲惨的老人了,他死的时候九十岁了,死前的一年,还神经错乱了。据说,死的时候,近同于自杀,满屋子都是血。
这都是出于子女的无情。大儿子,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工人,平时话都不说两句,家里大小事,都是大嫂说了算。这位大嫂一直在算老人毕生的旧账,就是说老人这辈子都更关心更聪明的小儿子。所以,注定大儿子这一家不愿意给老人养老,尽管他们都住村里。而小儿子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奸商,甚至可以说是无情无义的白眼狼,他们赚了钱,就举家搬到佛山,把房子留给两位老人。就很少回来看望。
两个女儿外嫁,也是没有能力照顾老人了。所以,我十公七十多岁起,和我十婆,日常过得像无儿无女一般的日子。但毕竟儿女们还是会给一些家养,所以,吃饭问题可以解决。
问题是,我十婆八十多岁过世后,我十公就成了一个孤独的老人。我十公的性格,本来就有点像他大儿子,善良沉默,没有了老伴,过了一年半载,我就听说他精神崩溃了——这位精神健康,身体健康的老人,90岁的时候疯了。
但仍然没有子女接纳他,我真的不知道那么多的夜晚的折磨会是怎么样的。
十公的出路只有死亡。小芳的出路是长大。但小芳的苦难是否能够结束,得看她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嫁给恶棍她只能继续受苦,嫁给好人,她下半世就好过。
其实,我们看得很清楚,人的苦难往往并不是自己造成的,而是取决于人的遭遇。所以,这样的苦难没有办法解决。这不是经济学问题,也不是政治学问题,而是伦理道德问题。
我们说,解决这种问题,有两个途径。第一:解决世道人心的问题,而这正是宗教或者信仰,又或者是文化道德的问题。这个从一定程度上,是从小芳的收养家庭和十公的子女的道德认知上去解决问题。
二:从小芳和十公的心灵上去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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