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咱半日闲的诸位,都在津津地“闲人说梦”,那我也睡不着了,也凑着说几句吧,以示我跟大家一样:有梦也有闲,生活乐无边。
学术性的说梦,之前我说过几篇,这次就不说了。(有想看的回帖,我重新发上来给大家研究)
我今个在大天白日里,只说说“彩梦”。
人云“少年如火,十梦八春”,意思是说大小伙子啊,太有激情,身体很结实,思想很单纯,天天只想好事,不但白天想,夜里还梦,把个青春滋养的,蹭蹭只长小痘痘。
俺的青春痘已经脱落多年,但有些梦还是那么不知羞耻,欲去还来。当然,既然人已不“春”,这些梦,也不能再偷春名,只能唤作“艳梦”,或者更无色一点,叫“彩梦”吧。
周公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孔子又曰:学而不思则罔。两项加起来,就是学而思,思而梦,无缝衔接的形成了一道“梦与现实”的顺途。我有时候读书,尤其读小说,就很容易做梦,经常化身书里占便宜的角色,去梦里干尽爽事。
前些年,我读《聊斋》原版,可被里面的狐狸精勾引得不轻,晚上老是做梦,梦到她们的娇媚,梦到她们的毛皮光滑,梦到她们说话时眼睛滴溜溜转。后来梦到的多了,也就有了相处的经验。
有一次,我读《香玉》,晚上便有自称“牡丹花妖”的妹妹的女子来敲我读书的夜窗。我请她进来,嗅她的体香,猜她的真身。她说:别闻了,我知道你今天鼻炎犯了,闻不出来的。我很诧异,她解释说,我们花妖什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你脸上的痘痘有几颗呢。我就去摸自己的脸,果然少年时脸上的痘痘又回来了,搞的我立马对自己的帅不太自信起来了。虽然如此,我还是觉得她说话的口气,很熟悉,像以前的狐妖,所以我对她保持着怀疑,不时地瞅她屁股后面,看看有没有尾巴。
聊了老大一会子,我忍不住,去摸她的身后,看看裙子里是不是藏着尾巴。她一把打下我的手,说,讨厌,我一个兰花妖,哪有什么尾巴。
我放下手,又绕着她转,前前后后仔细研究了一番,最后跟她说:不对,兰花是一年生草本植物,生命只有一年,一年就死,你是怎么修炼五百年的?
她忿然道,你个傻子,能修炼成妖,当然不是一年就死了。我说,一年不死,还算兰花吗?
她生气了,开始骂人,然后说,没劲,不跟你玩了。然后转过身,一扭一扭的走了,屁股后面竖着一根毛茸茸的大尾巴。
原来,还是那只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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