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脸是冰激凌的话已被菜菜舔完一张,照此速度至我返程,我的脸要更换十次——重新踏上这片热恋的土地早已超过24小时,菜菜待我如初见,招之即来挥之不去。它蜷伏在我的大腿,倾听我的脉动,静若处子。此时此刻只有一个人才能把它叫走,但她绝不会向狗狗发号施令,相当理解,所谓的成全不过如此。
烟,酒,茶,均已被我收下,两个小辈在我到达之后接连来看我,情真意切,让我觉得十分享受,所以多贪了几杯,一觉醒来竟已黄昏,很快又被喊去吃饭,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不管了,难得造一回,此时所有的劝解于我都是耳旁风——惟愿长醉不愿醒。
明天还得去做一次核酸,那么就合乎本地防疫政策对我提出的要求了。打算已经形成,假如明天早晨不下雨的话我要去喝一碗梦寐已久的热汤,让店主多放些羊杂碎或肉,调拌以腐乳汁和韭菜花,多撒芫菜末,以包子或烙饼为主食,吃他个脑满肠肥之后打着饱嗝去指定的地点让人在我的喉咙里采样,那个指定地点的位置已详,一去二三里,不必导航。
弹了菜菜一个脑壳,刚刚。拍了拍它的臀,轻轻的。捋它的头,拎它的爪,和它抵头相望,四目交集,大眼瞪小眼,不亦快哉,乐此不疲。这个上午已有一半被我消磨在沙发上了,吞云吐雾,举目四顾,招徕小狗,把它们踢下沙发,把脚趾递到菜菜嘴边让它尽情吮吸,啃个不停,不知狗狗之乐其乐,只知从狗狗之乐而乐。
惬意的风从窗外乘隙而入,予我新鲜之感,久雨方歇,仍感赖在沙发的好,无以言喻,也无须言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