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从不遵守季节的规则,不管寒冷所向披靡,它总能给这一方水土注入适宜的温度,让植被有了活色,枝桠持续的枯瘦绿肥。
暖冬与南方长伴,海水与长天共色。
记忆中,只一年这里的冬天像模像样,冷空气停留的时间相对长些,看到大棉衣二棉裤的路人,但也有例外,棉衣与短裤齐行,寒冷与瑟瑟并肩,生扛是他们对寒冷最后的倔强。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形容南方的冬天确不为过,阳光洒向大地,轻轻的,柔柔的,不带一丝暴戾,尤如兰花幽幽飘散的芳香将它拥着。
隔着玻璃照进房间,那窗帘上的花纹被光印在地上,窗玻愣框的影子,毋庸置疑地划分着结构,长的、方的、斜的、菱形的、随心所欲。
走在路上,两旁的树木一边生长一边落叶,秋叶未尽,半片落下,似乎能听到生命枯萎的喘息;
一树花开,述说着冬的姹紫嫣红;
绿树红花,诠释着勃勃生机,
秋天与冬季交替,交替在更叠中永恒。
站在窗前眺望着冬天里季节,侧耳倾听着冬天里风的吟唱,那景色,那声韵,谁说冬天是苍凉的季节?
怕冷与生俱来,故,当所有人都怀揣着想去北方之北看一场酣畅淋漓的冬花时,想看看北方的北那银装素裹的佳景时,心里跳出第一个字依然是:冷。
西南生长的我小时候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雪天,早晨打开门,铺天盖地的雪印入眼帘,白茫茫一片,兴奋无语言表,扯着嗓子向漫天飞舞的雪花狂欢。
这时,母亲总会阻挠,连拖带拽弄进屋,一边唠叨一边把被冻红的小手揣进怀里,嘴里不停地地念叨:“冷得成样还到处乱跑,外面雪那么厚,容易伤眼睛,会变成瞎子,明白不?”
玩个雪就会成瞎子自然是十二万分的不情愿,可母亲那一脸的庄重又不像是忽弄,于是,便乖乖作罢。
其实母亲的话还真不是凭空捏造,她的一位同事在部队一次侦察巧遇一场大雪,被雪光刺伤了眼,导致永久视力障碍,患上了“雪盲症”。从此,但凡看到雪景或有关雪景的图片,就想起母亲的嘱咐,不能玩雪成了深入骨髓的烙印。
多年后,当我对雪景,“雪盲症”有所了解后才知道,玩雪跟“雪盲症”其实没有直接关联的,而母亲也并非不懂。
记得一次与北方朋友聊天,当我从我臆想中描绘北方雪景如何如何的美时他给我当头一棒。
“你以为北方的雪也是一片一片地飘着?NO!是一粒一粒的,打得人生疼,出门鼻子嘴全捂上,连耳朵都不能忽略,不然那有得你受了。”
从此,不再向往北方的大雪纷飞,而对南方偶尔悄无声息飞舞的它们有了偏爱。
冬已至,春就不会太远,绿的、红的、黄的、白的,每一个季节都赋予它该有的色彩,柔和的,灸热的,温婉的,各自述说着自己的故事。
冬已至,春就不会太远,待到冬去春还,还大自然一身绿装,那时,山岗上,旷野中,或许红肥绿瘦,或许绿肥红瘦,花海中,你在赏花,我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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