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21-11-7 16:32 编辑
我对所谓的“热门话题”其实并无太多的兴趣,而且我一直觉得很多事情都是被炒作出来的,所以,就像膨化食品一样,本色早已经不在了。
昨天晚些时候,微信上我的一个朋友问我怎么看王冬龄先生的一幅乱书居然以43万人民币成交的事情。我回复他不奇怪了,商品经济时代,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他说:这是商品么?我回复他:不是商品是什么,他说:不是说那是艺术品么?
我觉得他说的也对,但是,艺术品不也有价嘛。
早起,梳理了一下思路,觉得不妨再多说两句。
一幅乱书卖了43万,听起来不可思议,可是你若看到国外的一个所谓的“艺术展”,一个艺术家把一根香蕉用胶带固定在墙上,最后据说八十多万成交你该怎么理解?最要命的是这根被固定在墙上的香蕉表皮都变了颜色不说,最后还被一个“不守规矩”的参观者一把薅了下来,直接剥了皮塞进了嘴巴吃了。
你说这是啥艺术?八十多万买这个最后是这个结局?哎,你不要吃惊,一切都是显示公平的交易,人家说了,之前任何艺术展上都没有艺术家敢把真实的香蕉用胶带固在展区展位上,就冲这个:值!
好理解吗?这个好不好理解无所谓,但肯定是的是以后再有什么艺术家把苹果,鸭梨,葡萄林林总总的水果用胶带固在墙上,肯定不好使了,因为你没做到:敢为天下先。
王冬龄们大概就是这样。
日前看到有高人在今日头条发文说:自己读出了王冬龄先生的诗文,这个不算,此人还把自己读出的诗句写了出来,以便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更重要的是此君还在文中叹息,王大师的乱其实都是有章法的,只有明白人才能看得懂。那言外之意,他是明白人。
我们祖先给我们留下了很多有意思的成语,其中有望风捕影,已经很形象了,当然没进成语大典的民间俗语,好像听起来更生动许多,其中有这四个字:顺沟溜屁。这四个字的大意基本也划归拍马屁系列,大意就是趋炎附势,讨他人欢心的意思了。
从最基本的角度上说,文字作为人们书面的语言交流的符号,第一要素是表情达意,如果这个基本功能都没有了,文字存不存在也就无所谓的,在完成表情达意传递信息的功能基础上,文字要追求一种或者多种的写法,这是文字派生出来的附属功能,无非是要写的好看,写的给看的人一种美感,所以,后来人们说这属于艺术了,因为美和艺术是纠缠在一起的。
但是,说这么多,其实就一句话的事儿:字,是写给人看的,当人们能看的懂的时候,才有它的价值。
凡事不绝对,也不抬杠,会不会有人写字不给人看的,或者说根本就没打算让你看明白看懂的,这个肯定有,国内国外都不鲜见。
问题在于,多数人,甚至绝大多数人都看不懂的东西,却会被趋之若鹜的称之为艺术品,然后登堂入室,这就比较滑稽了。
人是情绪的动物,人的心情会左右人的行为。艺术家总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所以才有他们的灵感刺激出来的那些作品。这都可以理解。但无论是丑书还是乱书,都要冠以艺术品,这个有点意思。
王冬龄先生的字我之前看过很多,而且我也觉得大开大阖的笔墨,挥洒写意的笔锋看着很大气,但是,他首创了“乱书”之后,恕我直言,不敢恭维,也不能恭维,这艺术分明是走偏。有一点是肯定的,王先生自己的作品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不具备可复制性,他自己也做不到,当那么多的所谓字纠缠在一起,搅的乱七八糟的时候,居然有人能看出行书的规律,能读出写的是什么,这就有点扯淡了。无非是顺着沟溜出来的而已。
之前还有人为王先生站台说,先生的乱书是基于字和画之间的探索和创新,闻听此言,顿感无语,话到这地步,那头你们都能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43万的大作,就是用来草屋里裱墙,主人兴许都会和你急眼,因为弄一墙鬼画符,这玩意儿太吓人。
忽然想到一个有趣的话题,那就是双百: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原本以为高雅的艺术殿堂如此随意随性。起初还惊讶文学诗歌圈子的屎尿横流,再看到书法界的“丑乱恣意”,突然就觉得一切存在就是合理了。
如此说来,前黑龙江省公安厅的副厅长贺电先生的一部惊世骇俗的《平安经》居然就有了高大上的味道了。
“初生平安、满月平安、白天平安、1岁平安、2岁平安、4岁平安……”
“西安火车站北站平安、郑州火车站东站平安、上海虹桥火车站平安……”
“眼平安,耳平安,鼻平安,舌平安……”
听听,多么发自肺腑的祈祷,当然一本《平安经》售价299元你以为呢?就这么一本书,正规出版社出版发行之后,被N多作家学者推崇为“跨国传世的经类大作”,你不服么?
多说无益,回到标题:这是不是江郎们才尽之后的穷途和疯狂呢?这突然看起来就是一个问题了。
2021年11月7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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