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比赛75】五哥

大美丽

　　一

　　戊戍，冬月初五，上午十点半，雾霾笼罩了整个城市。天空是灰色的，灰蒙蒙的云幔恣意铺开，浑浊的江水缓缓流淌，黄浦江在陆家嘴拐了个弯，之后流入长江口。滨江公园小路上落满了枯萎的树叶，树枝上残零的叶子在瑟瑟的寒风中飘摇，夏日里灿开的鲜花已经凋谢，只有那灰色的茎梗独思过去的容光！

　　陆家嘴高楼林立，新起的地标建筑上海中心，高冷傲娇，俯瞰江水东流。厨房三件套东方明珠、金茂大厦、环球金融中心，一字排开，高耸入云。风在楼宇间呼啦啦的吹，黄浦江上不时响起的汽笛声，即便坐在离江三公里之远的五号投资大厦的办公室里都能听到。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男子头也不抬：“进来”。

　　“五哥，你得接个电话”，吴晓曼进门就急匆匆说道。

　　“谁的电话？”漫不经心的。男子两眼继续看着电脑里不断下滑的曲线，露出一丝冷笑，交易员已经按照自己的指令在两天前出掉了主货，现在市场正如他所判断的趋势走着。“剩下的尾货，甩断丫的腿”，王靖心里想着。

　　“是五嫂”。吴晓曼走到王靖办公桌前，轻声软语。

　　王靖转身，扭过头，左手接过吴晓曼递过来的手机，右手轻握吴晓曼的纤纤玉手，拉近唇边，轻轻一吻。吴晓曼微笑着抽开手，退出办公司，轻轻把门带上。办公室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十多年了，王靖已经习惯了闻吴晓曼身上的这股味道。

　　王靖把手机贴近耳边，刚说：“喂”，手机那头就传来了啜泣声。

　　“老公，爸走了”。张芸哭声里，带着一丝不安。王靖瞬间脑子一片茫然，接下来妻子的话都没听清楚，大概就是“老公，你要收拾收拾行李，马上回老家，机票我已经告诉吴晓曼帮着订了，我要去安慰其他姐姐，不跟你多说了……..”之类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王靖斜靠在椅子上，仰起头，目光呆滞，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会就消失了呢？会不会是说别人家的事？”，可那确实是妻子张芸的声音。为了确认自己不是在做噩梦，王靖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嗷呜”大声悲叫。

　　整个办公室的人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都投向了吴晓曼。她一脸尴笑，踩着红色高跟鞋，进得来王靖的办公室，只见王靖躺在备用绿色行军床上。办公室不大，布置简单，两米长的办公桌上摆着两台23.8英寸曲屏电脑，角落摆放着一株发财树，一张备用可折叠行军床，这是按王靖的要求做的。

　　吴晓曼走过去，躺在王靖身上，抚摸着沧桑的脸颊，吻上双唇。王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粗暴的脱掉蕾丝……。十二年前，王靖那时还没结婚，在众多面试者里，一眼就选中了她做助理。论学历、容貌，吴晓曼都不是出众的，但她身上有一股气息吸引着王靖。齐肩黑发，乌溜溜的黑眼睛，上扬的嘴角，略显羞涩的瓜子脸，透着开朗与自信。王靖非常自信自己的看人眼光，即便资质差点，只要愿意，也能带出来。吴晓曼和其他一班兄弟，都是王靖一手选中，带着，就这么一起走过了十多年，并未走散，她们都习惯叫王靖为五哥。

　　叫五哥的，通常都有一股江湖匪气，王靖也不例外。

　　王靖结婚后，吴晓曼一度要离开，三翻四次都被王靖说服留下来，更多的是因为她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男人。她与王靖的事，张芸是知道，并没有说破。她不会要求太多，也不在乎外人的评价，“神仙也好，妖怪也罢。我的剑只有我和我的心上人才能拔出，就算他是妖怪，我也会毫不犹豫一世跟着他”，吴晓曼笃信大话西游里这句台词。

　　二

　　午夜，十一点半，王靖带着一身疲惫与哀伤，灵魂出窍般，晃乎乎走出贵阳龙洞堡国际机场。外甥唐军早在出口处候着，见王靖出来，挥手招呼，从口袋掏出一根小红布条，按老家的白事规矩，让王靖系上。

　　从机场到白马村，两个半小时的车程。车上舅甥无话，唐军打开了音乐，正放着《不该用情》，王靖不耐烦的说：“把音乐关了”。便点上一根烟，对着车外苍茫的夜色吐一圈沉痛。

　　老头子的病，是一个月前王靖逼着去医院检查发现的。癌症晚期，发现得晚，上了年纪，不适合动手术。老头子脾气倔，说死也要死在家里。王靖坚持留在家里，被赶了出来。老头子的走，王靖是有心理准备的，但这一天来时，还是无法接受与面对，而今“子欲养而亲不待”，悲上心头。

　　车子开进村里时，隐隐约约地听到诵经的声音在深夜里飘荡。王靖一下车，扑通就跪地上，磕头便拜。从门口跪拜到停放棺材的灵堂前，放声恸哭起来。

　　哥哥王康，递过一身白布麻衣，穿上。村老杨柏问：“要看最后一面吗？”王靖点头。

　　张芸挽着王靖的手，走近棺材，看着躺在里的老头子，穿着寿衣，面部祥和，平静的躺在棺材里。王靖不由自主地要伸出手去触摸老头子的脸，被杨柏制止，说风俗不许。

　　“落钉了吧”，杨柏宣号，重新把棺材盖合上。

　　“一封天官来赐福” …… 杨柏的声音高亢悠长，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当当当”，斧头敲打钉子的声音，就像钉在王靖的心上……

　　“六叔，把守灵时间缩减到3天吧？！”，王靖与杨柏商议，其实王靖内心已经下了决定。

　　“村里有风俗规矩的。”杨柏不可置否。王靖料到杨柏会搬出风俗规矩这类屁话来。

　　“现在不给土葬的，我怕出殡时遭到阻拦”，王靖作出担忧状。

　　没有人举报，不会有人知道的”，杨柏深信。

　　“很多年前牛头村的事，不也有人干过这种事吗？”王靖一语似乎击中了杨柏痛处。

　　“你舅父没意见的话，就如此吧！” 杨柏讪然，不再坚持。

　　出殡当天，没有人来阻拦，顺利送上山。守灵三天，几乎不能合眼，妻子张芸一直陪在王靖身边，看着张芸布着血丝的眼睛，王靖心生愧意，不由得攥紧了她的手。

　　三

　　整理老头子的遗物时，王靖看见了一张老照片，是老头子抱着六岁时王靖的合照。

　　王靖记得拍照的前三天，正是端午五月初五，白马村与牛头村发生了一场械斗。

　　五月初三，老头子坐在家门口的石板上掰玉米，经过的村邻都会打招呼：“五哥，你今天不下地吗？”

　　老头子哈哈大笑：“这么赶作甚，入来喝碗玉米粥啊”，村里人都叫老头子为五哥。

　　中午，杨柏与几个人急匆匆来到家里，说村里人进山砍柴，被牛头村的人扣押。白马村与牛头村由于一个山头归属，一直争执不下，仇恨由此种下。

　　“五哥，你看这事怎么弄？”杨柏问。

　　“丢那妈，早晚要打一次”。五哥提议先想方设法让牛头村把人放回来后，再从长计议，交代杨柏如此，如此。

　　杨柏在牛头村立下字据，山头交由牛头村管理两年，白马村的人不进山砍柴。牛头村把人放了。

　　晚上，杨柏带着村勇，聚集老宅，商议报仇。老头子提议在五月初五这天动手，牛头村的人这天去赶圩，经过村口，担心被报复，定会成群结队前往。然后，兵分三路，一路在村口拦住，一路在中间截住，一路包抄后路。

　　五月初五，旭日东升，早晨的阳光带着一抹血色，染红了村头的苦练树。

　　白马村依计而行，牛头村果然由一辆辆手扶拖拉机载着人，成群结队赶圩。

　　………

　　那天，王靖伙目睹了白马村的人提着棍棒，在田间四处追着牛头村的人打。

　　那天，是白马村最后一次集体行动，因为村里某个在乡里做干部的，在初六带领人员进村抓捕了大部分参与械斗的人员。

　　那天，是老头子最后一次参议村里事情，自此不再过问，因为有人指证了同村人，导致多人被判了重刑。

　　那天，之后的三天，五月初八，老头子带着王靖到县城拍了个照。

　　四、

　　王靖整理好老头子的遗物，在老家，守着到了头七。

　　早上，带着张芸，来到老头子坟前上香，坟上冒出了新绿。

　　望着这块熟悉而陌生的土地，不由怆然而涕下。

　　寒风中，王靖紧紧拥抱着妻子：“小芸，回上海后，我不再叫五哥了”！

花若叶

扫了开头和结尾，呼应上去，也来段应心情的景象是不是更香呢。没细看。

啼妃

《五哥》

这是怀念已逝去的父亲吗？

前面大段描写上海陆家嘴风貌很多余，铺垫儿子是个所谓的“成功”人士吗？

戊戌，冬月初五，写武侠小说呢？

此篇分为一、二。

我想问下，一中的吴晓曼人物在此篇中起什么作用？因为男人太无用又自以为是，所以才总造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女人——明知他有老婆也愿意生死相随！这是完全站不住角的人物——你们以为女人都是贱婢和脑残吗？张芸也是哈，明知有吴晓曼，也并不说破，一口一个老公地叫着，要求不多，也不在乎外人评价——你们想多了吧？女人不是这样的！！！真叫我不知说什么好，浑身起鸡皮疙瘩。

再说二中的父亲五哥哈。交代杨柏立下字据，山头交由牛头村管理两年，然后又蓄谋报仇，在五月初五人家牛头村的人赶集拦截追打——这是什么行为？

通篇神神叨叨，明明是流氓，却充作好汉大哥的嘴脸。明明既不尊重婚姻，也不尊重爱情，在回家奔丧前还和助理女人先搞一下，那么不以为然——以为自己很潇洒吗？

五月初三，五月初五，五月初八，都是故弄玄虚的东西。

3分。

忽有故人心上过

啼妃 发表于 2021-9-9 14:08
《五哥》这是怀念已逝去的父亲吗？前面大段描写上海陆家嘴风貌很多余，铺垫儿子是个所谓的“成功”人士吗？ ...

惊见3分～酷～

啼妃

忽有故人心上过 发表于 2021-9-9 15:01
惊见3分～酷～

怎么样？给高了吗？

特有学问

五哥办公室不隔音吧，喊一声外面能听见，办事估计动静也小不了。故事的逻辑自恰很重要，因为很多小说的故事发展就是靠情节推动的。
另外写老五哥械斗的事儿，是为了说明什么呢？
小说应该有个明确的目的，要告诉读者什么，围绕这个写相关的事情。本文总不会是想告诉读者打架斗狠来自遗传吧。
6.5分

忽有故人心上过

啼妃 发表于 2021-9-9 15:04
怎么样？给高了吗？

哈哈哈

令箭

“五哥，你得接个电话”，吴晓曼进门就急匆匆说道。

　　“谁的电话？”漫不经心的。男子两眼继续看着电脑里不断下滑的曲线，露出一丝冷笑，交易员已经按照自己的指令在两天前出掉了主货，现在市场正如他所判断的趋势走着。“剩下的尾货，甩断丫的腿”，王靖心里想着。

　　“是五嫂”。吴晓曼走到王靖办公桌前，轻声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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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就可以，为何要凑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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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五嫂电话！

芳源

作者没有写作基础。可能网文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