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老剑 于 2021-9-3 09:56 编辑
【注】2979字
1、
崎岖山路,太阳高挂,两旁树木阴影墨泼一样浓,两侧风景如画,路途却是坑坑洼洼。
灵魂和身体在路上,让心情放飞,这说的是徒步;心情和灵魂都放飞了,身体还留在路上,说得是这一路。
开头是她一会走不动,一会让拉着走。
现在是她走在前面,他后面随,隔三差五还叉腰歇口气,
他手里的矿泉水,只剩下两指宽水,特意为她留的。
她背着个小双肩包,臃肿的背包下热裤居然那么抢眼、热裤下喷薄而出的腿就更不用说。
他很少见她性感打扮,裤子从未紧身过,就是亲热起来,她也对自己的胸害羞,从不让开灯,难得有一次喝了点酒,她激情之中翻在上面,他被震惊了,她也羞得赶紧下来头埋在枕头上。
怔怔看了一会,忽然,他把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唿哨。
她却被吓得扭腰一回头,下往上看去,这扭腰很撩人。
他忍不住用一种轻佻的声音说:“美女要一起搭个路吗?”说着,短裤中居然搭起了帐篷。
她从没未他这样口吻说过话,看着他狼狈的情景,拿下双肩包,放在地上,弯腰笑了半天,说:“好,把你水给我,我陪你走一段。”
学着川藏线的搭车女郎,她摇曳着提起一口气走过来,拿起矿泉水,一口气喝了精光,看到他干裂的嘴唇,忽有一点歉意。
她把矿泉水瓶塞入他双肩包垃圾袋,另一只手勾起他脖子,用舌头在他双唇转了一圈,同时觉得下面有根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她。
她惊愕了一秒,秒悟,接着开始愤怒: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他一个人时候真的不省心。
她越想越气,脖颈撤手,狠狠在胸口推一把。
趔趄倒退两步,他就看着她用一种冷傲的眼神。,她眼神很复杂:傲慢,鄙视、轻蔑、嘲讽……他每每辩识到一种就被打击一次,冲动立即开始疲软。
她当然注意了这个细节,趁着自己还能忍住时转过了头,走会拎起双肩包,继续行走。
她转头最后的笑容残影还是被捕捉了,他心灵又受到一次打击。
2、
她父亲是个不苟言笑的国学大师,家教严,最不允许女人轻浮;她最得意的事,一向乖乖女的她,居然做了件忤逆大事。
16岁时,她拉着辉尝试禁果,出了很多血,把辉吓坏了;之后又尝试了两次,也是一半她就喊痛,没有进行下去。
大学见到他时,喜欢暖男的味道,就喜欢他揽着自己的感觉,旁边搂着腰,更喜欢他从后面一边抱着一边闻着自己的发丝,甚至喜欢有一次自行车带着她时,她坐在前杠上反身抱着他的感觉。
他们在校外租了房,他们是抱着睡了半年多,才开始亲热的。
3、
他背后吹起口哨,口哨打个过门,开始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男孩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她被逗笑了:“不来,不来,我不来,妈妈没回来。”
虽这么说,还是走了并排,许是漫漫长路无聊,许是觉得好玩,他们继续扮演这搭车女和捎路男,一路开始打情骂俏。
“看样子你很会搭讪女孩”她说着,觉得他变得这么不可靠。
“我也是遇到你这样的才会,平时我稳重如山”他还一无所知地调笑到。
“死火山?”
“嗯”
“死火山也是山,迟早得喷发”
“老火山喷火,得看引子”他一脸促狭地说:“引子,引子,引子犯错。”
她忽然对扮演的自己生出醋意,这个让他从死火山变成火山的浪荡女,她开始作贱她,让她轻佻不入流。
她一边挑逗,故意来个肢体汗毛级别的准接触,比一步到肉还有诱惑性,他被撩拨的不可自抑。
每每他兴奋到支起帐篷,她又故意拉开距离,说一些败火的话,让他冷却下来。
一路这么被贴折磨着,忘了路是那么艰难。看到变得已经不认识的她。他感到刺激同时还疑惑、失落,居然有种浓浓的惆怅感。
他有点怀疑:是不是她本性如此,或者在别的男人面前就如此,只是在我面前装样?
4、
他是个单亲的家庭。对他来说母亲就是神,就是天下完美女人的代表,他从不敢违背母亲的心意。
母亲对他生活照料得无微不至,即使家里单独对着儿子,母亲也着装整齐,短裤背心都不会穿。
每次他想帮母亲干家务,都被大声呵斥:买菜是男人干的吗?洗碗洗衣是男人干的吗?收拾扫地是男人干的吗?
母亲的观点:男人做了女人的活,要被街坊邻居看不起。
他长得高高帅帅,温文尔雅体贴,标准的暖男。
学校里天之娇女倒追他,他认为轻浮,不感冒,直到看到纯洁如玉的她。
5、
来到订好酒店,天已经黑了。酒店也就九层,后面还有栋4层的小楼,是店老板和员工住的。除了两栋建筑建筑,就是一个半个足球场大的停车广场。
一楼是酒吧还主要兼卖着快餐,酒吧旁是一个小超市。附近就这一个歇脚地儿,哪怕路过的游客,也会这里补给,吃饭。
他就径直穿过喧闹嘈杂,烟雾弥漫的场地,靠角落找到一张桌子,点上两支冻啤酒。
她则前台办了手续,上房沐浴更衣。
他一口气干了一瓶冰啤酒,开始点餐,为她点了最喜欢的干煸四季豆,自己要了榄菜豆角。点完把单给服务生同时,忽然喧闹的四周安静了下来。
她穿着鹅黄色吊带长裙,上身垮垮地穿他一件暗蓝条衬衣,并在腰上打了个结,长裙蓬松夸张,在曼妙的腰肢下,让人有抓一把探幽解迷的欲望。
她穿过大厅,意识到所有桌的人都注视着她。这是一种新奇的、她从未意识过的感受,周围所有男人都对她身体想入非非,她成了这里主宰欲望的女皇。
这种感觉新奇而羞愧,她对四周男人盯着看她隐私部位感到愤怒,她的身体只能展示给自己的丈夫,现在有被剥了衣服的窘迫感。
而自己每一次扭腰,每一次弹性的步点,都挑起周围男人的欲望,使他们凝聚的眼神还能再补光。这种从没有体会过的放纵的快意上了头,她就这么挑衅的眼神收气摆臀对着他走来。
一坐下,她就低声耳语到:“刚才走过时,有个色老头摸了一把我的屁股”
说这话时,她居然带着兴奋,媚眼如丝。
不清楚是真的,还是她入戏的故意挑逗。他感到兴奋而绝望,想到唯一看过的三级片,男主手里捻起一枚硬币:我翻完A面翻B面,翻完之后,这硬币还有用吗?说完,用大拇指把硬币弹了出去。
“现在就是她的B面”他忽然这么想,她现在已经陌生了,可能这才是她的本性,她在别的男人面前的本性,一边感觉再回不到过去,一边酒精上头他又被撩的不可自抑。
情欲冲上头,本就不会撩的他千言万语并做一句:“姑娘,搞一夜情吗?”
淋浴时候,她想了几个回合的撩语,却被他单刀直入的粗话撩到了,像他那么一个规规矩矩的人,忽然这么不讲理起来,尤其粗鲁的“搞”字,她瞬间就被撩到了:“谁怕谁啊?”
他立即结账,一只手抓着她,一只手前面开路,穿过人群、磕磕碰碰来到房间。
6、
房间很狭窄,就两张床、一张小桌、一把椅子和一个洗脸盆;
一进门,他脚后跟后踢推上门,开始跳起脱衣舞,她一脸动情好奇地看着他,不由自主轻轻跳舞配合着。
脱到最后一条内裤时,他忽然用力拉下,绕在右手中指挥舞着,拼命地扭着胯,胡乱唱着:fuckisrolling。她笑得肚子都开始隐隐作痛。
他没打算让她消停,跑到小桌边,右手一个横扫,把桌上物件都扫落地。嘶哑地喊着:“你也上去跳”。
她从未这样赤身裸体过。她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而她又无法躲进暗处),她一边舞着一边抛着媚眼轻解罗裙。
他也没有这么端注过他,他把她上上下下端详个遍,当他从上到下,以一个弯角的姿势看时,就差一把放大镜,就成为了小时候的动脑筋的爷爷。
这一夜前所未有的激情,她象八爪鱼紧紧箍住他的臀,他的臀想向上突破时,总是冲不破她四肢编织的抽搐的牢笼,他用腰腹的力量,蛇一样蠕动。
两人都如释重负软摊床上片刻,习惯性的,他侧着从背后抱着她。蓦地,他忽然松开她,背对着她,不愿再碰她的身体。
她感觉到了,转过身来平躺着,用手轻轻抚摸他身体,他一动不动,甚至还能感到身体的抗拒之力。
她对着房顶,忽然顾城的远和近闪念: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她忽然开始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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