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爷是我姐夫捡的一只小公猫,他们出去旅游的时候就放我这里了。
初来时才3个月大,奶声奶气的叫,不晓得多乖,让人打心眼儿里往外稀罕。
每天晚上我从牙缝里省出一瓶牛奶喂它,它很领情,吧唧吧唧喝得挺痛快,但是每天晚上都拉稀,一晚上拉很多次,边拉边哼哼唧唧,我以为是喝了生水的缘故,改喂温开水,拉稀还是不见好,后来问了别人才知道猫不能喝牛奶,因为乳糖不耐,很多猫会因此死掉,尤其是幼猫,哦,感谢张三爷不死之恩。
我总怕养瘦了不好交代,每天给它去市场买小鱼回来煮,弄得一屋子鱼腥味儿。张三爷胃口实在太好,到了饭点就扒拉着我的裤脚喵喵叫,一大碗鱼汤连碗都舔得溜光,吃完后洗脸添爪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死皮赖脸跳到我胸口上来蹲着。
通常张三爷吃饱后会在我身上半眯着眼躺一会,大约属于人吃饱后的饭醉状态,十分惬意地打着呼噜,醒来后撅着屁股伸个悠长的懒腰,然后兀自踱出去。
张三爷通体雪白,无一丝杂毛,看体型应该是只家猫,但毫无家猫慵懒华贵的做派,在屋里无师自通练就一身飞檐走壁功夫,天天上蹿下跳,一刻不停。经常的节目就是攀着窗帘爬到顶端,一只手朝着我挥舞嘚瑟,我一声大吼,就倏的一声跳到柜子顶端去了。
胆子特小,一旦家里来人,张三爷转瞬即无,疾如鬼魅,哪怕外人坐三个小时,也不见踪影,外人甫一离开,它立刻出现在腿边大声骂骂咧咧要吃的,动作比曹操还快,脾气比曹操还坏。
它晚上睡觉的地方是窗台边的暖气片上,它就在那温暖的、窄窄的暖气片上团身而卧,有时候抬起头,望着窗外的月光,若有所思,一夜又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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