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飞梅弄晚 于 2021-7-28 21:50 编辑
明末清初李渔,走仕子路线,一心赶考期于功成名就,奈何明王朝风雨飘摇,于是在家搞文学创作,创下明清香艳小说颠峰。怜香伴、风筝误、意中缘、无声戏、肉蒲团,成了小黄书后,越禁越黄,越黄越爆,李渔成功出圈。
几百年后,当香港电影陷入低谷,《肉蒲团》的拍摄如一剂强心针,迎合观众心理需求。一时间,菜场里卖肉的卖菜的卖蛋的,人手一部盗版片进行观摩,一如当年民众之追捧李渔。再当台湾电影的泛道德主义兴起和《阿凡达》三D席卷过来,哪怕色情片拳拳到肉,也是吸不睛了。
如果说当年的红袖砖文化能成为一景,是因为最早一批怀揣文学梦的伪文青占领各大论坛,满版满屏充斥着花前月下的呻吟文学,砖文化横空出世,这股泥石流反倒成为清流,成为横扫论坛的一股飓风,成为批判精神、砖文化、骂文化的网络衍生。麻子是其中之一。他得意自己源自魏晋系出民国的骂文化,并尊为“文化审美”。
常识告诉我们,真正的文化审美黄钟大吕,庄严端庄高妙,是“天、地、人”三者合一的东方哲思,是诗词元曲绘画,是茶酒八音琴棋。而缝于其中的批判和官场讽刺小说,乃至淫文,都不过是斜逸出的片叶,用来丰富和增添主干的磅礴气象。骂文化之于主流文化,和麻子之于论坛,不过是一个时代产物,一个周期产品,一曲民间小调。
翣如生母狗馨,麻子洋洋得意自己从世说新语二千篇中找出一个骂词。一条活母狗,麻子以能骂得墨迹淋漓口舌生香而自豪。我倒并不以此怀疑麻子的跨物种取向和他所尊崇的“文化审美”,反过来倒对临窗的砖文抱有微辞。
临窗对麻子的解读,就以麻子奉为圭臬的“骂,从来是文化而高贵的”标准,显然根本就不够砖文级别。既不够狠,也不够毒。与其说临窗写的是砖文,不如说是议论文和说明文更恰当。麻粉幽怨临窗行文干瘪,故见麻子从世说新语中找出一词便欢呼。那徜若临窗从自己熟读老庄和论语里也找出一干骂词,这二千年的文化沉淀,岂不更让人血脉贲张?麻粉转黑,怕是分分钟的事。
然,从古籍里找出词藻用于骂人,对于临窗来说,是非不为也,实不能为也。还不如痛快地通俗骂一通,让明明截上35张图,还能让明明时不时回味一番,才叫真正的墨迹淋漓。
刺激香艳如肉蒲团,观众都已审美疲劳,况麻子乎?
唐朝李守素,记天下所有人物的是非评论,世人称“肉谱”。我要说麻子是只斗志昂扬十年如一日打单鸣循环的公鸡,他必然不服,但我要说他是个肉谱团,以他文化人、砖手的自诩程度,定欣然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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