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5
离离同学说起她吃的饺子,我便也馋起了饺子。
黄昏,我吃了清花苑的饺子回家,发现小区的向日葵开了,三五株一起,不太粗壮,但开得相当艳丽和灿烂。
自从菊花被众口污了清名,黄色圆花冠中我更加偏爱向日葵了。我想,那些我一样的俗人,还是多有自知之明的,无论哪个器官也是大不过这海碗之口的直径的,自比或比人都不合适。所以,向日葵兀自保持着暂时的高节。
几年前,我曾驾车去赤峰出差,出城向北行驶百十公里,在草原上有几片种植向日葵的基地,那时正值深夏,向日葵齐刷刷的开着,花盘异常宽阔,远远望去,像一片黄金之海,又像一片绿波上的火,带着敲击之声,一帧帧地敲入视网膜和大脑中,让我至今犹忆。
楼下的老太太用竹竿往李树上捅,我才发现李子已经深紫,熟了个七八九了。旁边的沙果也是青中泛白,大熟将至。这让我忽然想起办公楼下的晴天草,也已经结籽转黄。原来,六月,也是一个成熟的季节。
甚至六月也有枯叶飘落,只不过更多的新叶长出来,更多的绿色蔓延开去,掩盖了某些湮灭而已。
我想,过几天,老太太又会来捅那些成熟的沙果。她为夏日的鲜甜高兴,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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