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对面的小羽姐似乎变得殊为不易了,昨天的这个突然发现直到现在仍令我觉得惊讶,貌似时间不短了,有俩月了吧?搞笑的是昨天见到小羽姐的时候她亦吃惊如我,我们两家的直线距离最多十米,本该低头不见抬头见才对,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所以才从跟小羽姐的谈话中得知她正为失业困扰着,这次疫情对旅游业的打击才活生生地展现在我面前,小羽姐也不得不暂时终止了自己的导游事业,待字家中。于是我劝她既然退休金可以如期到账那么就干脆趁此机会安享晚年吧。可小羽姐马上予我肯定回答:这怎么可以!所以我才了解小羽姐的退休金真不算多,区区两千多金。她又对我补充道:三十年工龄如此待遇,所以现在还在外面“扒分”(挣外快)真因入不敷用。姐夫现在倒是还没退休,但工资也不多,这个我知道,姐夫也属劳务派遣工,跟我差不多吧,每月三千多块,当然,算上五金的话要比这个多。合俩人之力月入五千多在苏州也能过上幸福生活,当然,前提是你已有房且没有任何贷款,还有一个关键,就是自己从不会因为生病而担心,今后医疗方面的开支可以忽略不计—也就是说假如小羽姐相信自己会成为一个不老女神的话那么我对她的劝解肯定会起作用,钱是王八蛋,她会与我同感。
然而这个看法却是我以前对待金钱的态度了,年过四十,愈觉开销弥费,囊中羞涩不可与外人道,天知地知我知:生活维艰。而三年多来妈咪久困医院又告诉我这样一个事实:死,常常不能速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耗费之巨令人望而生畏。
迄今将至十年,吾亦每日三省吾身:何去何从?何去何从?何去何从?
疫情之至,也让我的创收遭遇滑铁卢,俩月未对客人说“本次服务已结束,请不要酒后开车”真让我闲得蛋疼。然而我也觉得此时上帝为我打开了另一扇窗:母亲恰在此际死了,正好为她守丧。多巧啊,结果忽至,峰回路转。
心怀叵测,命运亦如此,多日来艳阳高照,明月如鉴,彩云可追,竟又让我似个猴子那么抓耳挠腮起来,好久不敢设想,此事仍应可以有:
我将放声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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