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都在扯着鸡玩,我也想跟一把。只是印象里故乡似乎和鸡缠结得蛮紧的,或许,谈鸡只是引子,还是故乡在心里咯咯叫唤了。
记忆里的故乡已经太过久远,而今再忆,似乎都破碎的不成片,现在能想起的,只剩下些许零星的碎片,依然熠熠发着光。
门前的银杏树很大,夏天时树冠差不多能笼住半个院子。每次醒来时奶奶早在院子里忙活开了。听,羊儿们哞哞的叫唤,一把草扔下,忙不迭的低头咀嚼开了。哦,洛洛洛,只要奶奶出现在鸡笼前,那些鸡就呼呼的围拢了过来,自觉的把头伸进食槽等着。
一家如此,家家如此,此起彼伏的声响串起了整个村庄,打破宁静的不仅有炊烟,阳光,还有门前河墩上槌洗衣裳的妇人们,她们隔着水面聊着家常,偶尔撩起湿漉的发丝,眼神明亮的像泛起的水花。
有别于城市的燥热,乡村里多半是静谧的,那些婆娑蔓延的树儿与草,前后门一开,呼呼的穿堂风吹过,坐在院子里的大青条石上,赶上从井里提出来的大西瓜,再热的夏天都只够温暖。
记忆里,院子里通常曝晒着东西,有时候是稻,有时候是玉米。金灿灿的铺了一地。我时常会掰一些玉米粒咯咯咯的唤着母鸡,不给公鸡,因为母鸡才会下蛋。
喂它们一点,就在憧憬着啥时候可以捡蛋,捡到了就能吃上黄亮亮的煎鸡蛋。我一度守在鸡窝旁,有一次抓到一枚,握在手心里还是热乎的。
除了这耀眼的黄,还有鲜润的绿印象深刻。丝瓜游藤,没几天就能一根根垂下了,绿油油的叶子上时不时可以逮到螳螂,瓢虫等等。
就这样吧,回忆过去就觉得好傻,可这傻傻的快乐什么也比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