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南亭南 于 2021-5-13 06:45 编辑
只想喝瓶啤酒的,晚饭将始,我的打算是多吃几口菜,饭就不吃了。
可同事递来酒水单让我挑选的时候刚想把目光付诸搜索却被红军拦了下来,东根也劝我和他俩一起喝点白的。不得不抬头看了看他们,他俩的表情未予我异样之感,所以点头同意。清清楚楚地听见红军点了瓶二锅头,故意装作没看到他征询过东根意见的小动作。上菜前有个同事站了起来要跟我调换位置想让我和红军他们挨在一起却被我拒绝了,因为那个同事坐在圆桌的主位且负责这顿饭的买单,又因我在四十分钟前还和红军吵过架,曾经当众斥责他发给我的地址晚了,所以造成我接他们的时候没能避开路面的拥堵,且因按导航行驶而未能通过一座桥的限高栏不得不绕路三公里。
菜未熟而酒先至。因我正好坐在包厢门口所以服务员把它摆在桌面的时候这瓶牛栏山二锅头也就离我最近了。很快发现它的度数,居然才39度,于是立刻把酒瓶推至红军面前,还是让他去打开这瓶酒吧,我暗自说道,同时念及红军在点这瓶酒的那一刻绝未料到它的口感会如此绵柔。
我说只喝一杯,剩下的酒归红军和东根均分,他俩立表同意,看得出来,我以胃病在身的推辞被他们接受了,谁也没发现如果这瓶酒的度数可抵五十度之上的话我的态度马上就能发生变化,或会与他们争饮,也许还会再要一瓶。暗暗欢喜,诚如不久前故意把红军气的像条乱叫的狗。
不喜欢这种吃饭的气氛,那个负责买单的同事因受限于经费所以点起菜来便很烧脑,又想让我们吃好喝好又不想因超支而自掏腰包,前天的晚餐我已观察过他,隐隐发现这是一个喜欢处处留情的人,跟他仍不太熟的缘故因为我们不在同一个部门。
昨天看见一个小段子,周桃花问小绝饭否,小绝的回答立刻让我差点笑喷,小绝说他刚吃了两小碗,以右手那碗为饭,当左边那碗为菜。我也学小绝,食无味,以二锅头这个名字为菜。
谁都没看出来,一边喝着一边我在心里看电影。当然,镜头自三十年前始,始于我的第一次酩酊大醉。应该是这样的,自二十到三十多岁,二锅头是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的最爱,几乎每天都喝,从食堂或外面端来数盘菜,几位要好的同事找个车间角落团坐一起喝个高兴,猜猜拳,说说故事,也谈理想,偶尔也会因言语冲突而产生纠纷,立刻形成不同派别,互相往对方喷唾沫,如感还不过瘾便会有人忽然蹿了出去,待他重又回来发现这个家伙的手里正拎着一根木棍,也许拎着条板凳,或双手握着两块砖。想不起来哪一场架打得欢,也已记不起来哪一次和好的速度最快。
影影绰绰,我的青春我做过主吗?
眼前的酒杯可以装二两液体,这是它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可我却错了,红军和东根把第二轮酒倒满他们杯中的时候这瓶牛栏山还有所剩。也就是说算上我自己的这杯已经五杯了,标称500ml装的这瓶酒可以让我对酒杯的容量进行计算。
隔壁的老周提议把剩下的倒进我的酒杯,以“福根”之名。一则此酒无味如水,二来与老周初次见面,所以笑纳了。
三点醒来,拜淡淡酒精所赐,睡眠的质量较平日好了不少,梦境平安,也无风雨也无晴。于是听见心里感言:
谢谢你,二锅头。
2021.05.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