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阳光很明媚,生机勃勃,风姿婉丽。就算狂风暴雨也夺不走他的迷人魅力。它就象我们的青春。让人永生难忘。
鲜花是脆弱的,它甚至不能用手去触动就会轻轻地殒落。悄无声息埋进土里化为泥。它那灿烂短暂的一生令人叹息,可它用它短暂的美丽告诉人们:风已然吹过,它曾经来过!它永远活在回忆的春天里!
可是刀却是无情的。它就象不断消逝的时间,时时分解着我们的生命,和如花的青春,流水一样一去永不回头。刀依然是刀,永远闪着令人胆寒的永远。
一个沙手的生命与魅力往往就在他手中的刀上。
刀若有情,也会象花一样迅速失去原来的光芒!
他从来就是独来独往。阳光灿烂地时候,他就倚在窗口,看着那些蜜蜂,那些蝴蝶,在他的花园里追追打打,漫天飞舞。他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知道,这一切热闹马上就会消失掉,因为阳光再温柔,总有一天,也会把这一切的一切烤成标本,把它们裹在松脂的泪珠里成为永恒的美丽。
他看着手里的琥珀,很开心,很快乐。
他觉得他就象这春天的阳光。他随时可以让人美丽地停留在永恒,就象那这琥珀里的蜜蜂和蝴蝶。
他没有朋友,更不能有恋人。
他园子里的玫瑰花热烈得象火一样熊熊地燃烧着。他却冰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酷爱玫瑰,和爱情无关。因为它别名是刺客,他们都是。这是一个美丽的隐语。他醉在其中。
一只信鸽打着呼哨,粉红的嘴里衔着一个黑色漆成的竹筒,它静静地停在他的肩膀上,等着他松绑。
他熟练地剖开竹筒,抽出里面的条子,纸上赫然写着:悠然雨丝。开价一百万。
他抬头看看天色,时间还早,他点燃了一支烟,红红的火在他一吸一吐中闪着微光。其实他从不抽烟,只是习惯在杀人之前才抽一根。然后洗一个澡,美美地睡上一觉。直到自然醒。
因为他知道,沙手的命运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他要享受每一天活着的日子。
他认为他在替天行道。他在让青春永驻,让生命的脚步停留。
终于,大清早,他行动了。太阳还没有出来。他的脚步象猫一样踩在棉花上。他来到了那座桥边,远处,有个女子静静地坐在那里,静得象树的影子。而正在这时,那人也朝这边走来,穿着一件翠绿色的披风,她盯着他的眼睛,尽管在雾色里,她的眼睛象星星。
什么叫悲剧?悲剧就是把美丽毁灭给人看。
而偏偏他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是太喜剧了,这是他生平接到最幸福的单了。他要把这单生意做得很圆满。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说:你喜欢玫瑰花吗?
她说:喜欢。
哦,我种了一片玫瑰园送给你,我准备把它送给你!只有你才配!
她说,太好了!谢谢你。
他说:走,一起?
她:嗯
雾气散尽,优雅的玫瑰园里蝴蝶和蜜蜂依然快乐地游戏。悠然雨思面前的美景惊呆了,这就是她梦中的伊甸园啊,绿色的披风在园子里随风飘飘,俨然一位绿衣仙子。
“那我成全你吧,让你幸福地留在这个花园里!”言毕一刀下去,漫天血雨,绿色和披风上灿开了朵朵殷红,宛若那些玫瑰花一般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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