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那边是海,海的那边,是天。我极目远眺,贪婪地想把这晴朗世界尽收眼底。
一行海鸥飞来,海景便道上玩摇摇车的孩子用手指着,“姥姥快看,鸽子”。
年轻情侣们走走停停,或取景,或自拍,或牵手呼吸海风裹来的浪的咸腥,情不自禁处,旁若无人地吻着。
一只刚出生不久的水鸟儿站在防鲨网的泡沫浮子上,一边哆嗦着一边叽叽唤着她的母亲。一个浪打来,我的心紧了一下,仿佛她是我的孩子一般,唯恐她落水,完全忘了人家天生就是会凫水的鸟儿。
手扶便道护栏,慢慢挪动脚步。自从医生诊断以来,就和不愿接受的现实斗争着。健康、工作、家庭,这些以前不曾遇到的问题接踵而至,似乎都在考验着我的抉择。
上帝关上一个门,必定会打开一扇窗。这些,只不过是那场早来的雪。回首往事,没有碌碌无为的忏悔,只有对命运的唏嘘。
路旁草地传来的轻音乐似乎读懂我的心事,用轻柔的旋律抚慰我嫩伤的心灵。多年以后,如果摇着轮椅再次来到这片海岸,会不会嘲笑此时忧郁的我呢?
风大了,海鸥们欢快的叫声、海水与防波堤礁石的撞击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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