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北冥神功 于 2021-3-21 14:44 编辑
刚喝了点酒,不多,三四两的样子,之于我,刚好介于半醉半醒之间,好些开不了口的事,说不出的话,就可以任其自然的淌了。
上午和她去了民政局,阳光晴朗的日子里,只有我们俩是阴阴的,是谁说离了也是好事,离婚证非得整个红撒的,看得这么刺眼,恍若还是昨天才领了证,手心里一会烫,一会儿冷,这么滑稽,像老天和我们开了个玩笑,是又不是。
出了民政局的大门,我们没再说话,彼此看了看,那个眼神,确切的说,她的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太多的情绪,挤在一起,挤得我心有点难受,我把头仰起来,45度很高傲的样子。
可当我费劲巴哈得把眼泪摁下去,低头再看时,她人已经走远了,离去的脚步仿佛滞后的响鼓,重重的捶打在心口。
还忍着干嘛呢!玻璃幕墙前我见到了一场大雨磅礴,悲伤摇晃的树枝里一个颓废,胡子拉碴的男人,像个孩子,像个无助的小孩蹲下身子,哭得空间都扭曲了。
该说的早已经说透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用手一下下砸着地面,血一滴滴落在粗砺的地面上,殷红的像花,像盛开的的罂粟花朵。
是的,我坦白,从瞒着她偷偷吸毒,再到被发现,被强制戒毒,再复吸,整整六年,六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够了,她说这日子过得够够的了。
这不怪她,我清醒的时候比谁都明白道理,可是我糊涂的时候更多!原谅我,我做不到,我就是个渣男。
离了也好,这以后,我们生生死死再也没有瓜葛,再没有。
哈哈,我终于活成了一个老灯,我用手指沾着血,在水泥地上抹下这两个字,这究竟是解脱还是束缚?
刚想站起来,忽然一阵眩晕,整个人仰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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