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走着走着就散了 于 2021-4-15 14:10 编辑
第十三章 诡异事件
黑咕隆咚bi仄空间,除了我粗重的喘气声,再听不到别的动静,但我分明能感觉到,地面上那一滩子血正咝咝啦啦不疾不徐地向我流淌过来。
顾不得其他,赶紧爬起来,跑吧,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
黑灯瞎火的,眼前一抹黑。按理说即使再黑也没啥,屋子格局我清楚,而且就那么大,跑出门去应该不成问题,可也真叫怪了,使劲倒腾双腿,就是到不了门口!
娘了个波一的,这也太日狗了吧!
脚下跟踩着跑步机差不多,虽然奋力向前,可总是原地踏步,我像个傻驴一般在方厅干蹦跶挪不动步,直弄得气喘吁吁……
“咔”的一声,电来了,终于来电了!霎时间灯火通明,在我感觉都有些炫目,冰箱开始嗡嗡启动,我傻站在那儿,大口喘着粗气。
看看四周,也没啥可奇怪的,再正常不过。
试着走两步,这回行了,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两条灌了铅似的大腿又好使了。
回头再看看卫生间,里面还亮着灯。壮着胆子小心拉开门,地面除了那块被我出溜得破头齿烂的地板砖外,都规规整整,螺丝刀还夹在缝隙中,哪有什么血,更别提血沫子了。
真是怪事儿一桩!难道是我眼花了?
还有,刚才我咋整都跑不开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我被吓傻了?
想不明白!看来此地不可久留,还是开溜吧。这么想着,我赶紧收拾了一下,落荒而逃。
也没地儿可去,在街上闲逛了一大圈,胡乱撸点串当晚饭,然后去单位。我现在急需找个人聊聊,哪管是讨厌的孟青运也成。
果不其然,老孟还在门卫室跟值更的老头下棋。见了我,他很是好奇。
“斌子,咋来这么早?”
“反正在家也睡不着,出来透透气。倒是你啊孟叔,黑天白天都在单位,咋不回家呢?”我问。
孟青运丢下手中的棋子,说:“咳,我哪还有家呀,老婆跟人跑了,孩子也不待见咱,只能以单位为家啦。”
“那,单位应该给你开双份工资,年终还要评个劳模啥的才行。”我揶揄道。
“斌子,拿你叔我当礼拜天过呢是不?……算了,这盘棋我认输,不下了。斌子,跟我说说这两天跑线,都有啥见闻?”
又是这套嗑,真是令人烦不胜烦。但我不想反驳,闷头不吭声,期盼他能多说些。
老孟见我半天没说话,开始诱导我:“斌子,我听说经过刑场那段路特别邪门?”
“没啥,”我胡做轻松地说,“那段路只不过难走些罢了。”
“别瞒我了,你的前任都跟我说过,差不多每次路过那儿都有些节目,咱运输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孟青运说。
他的话正中下怀,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前任的情况。
“他们都咋说的?”
“孟庆云说过,他开车路过刑场时,客车曾好多次无缘无故熄火,这中间总会有故事发生,比如其中一次吧,鼓捣半天,终于启动了,发现身旁坐着个老太太,大冬天的却穿了件肥大的旗袍。
孟庆云满心疑惑,不时扭头观望,行至厂西,开门放客,从车门吹入一股强风,把老太太旗袍的下端吹了起来,看到她根本就没有脚。
孟庆云那天回来跟我说道此事,把他都吓尿了。”
我深不以为然:“或许是他眼花了!”
“哎呀斌子,你咋就不信邪呢?这么跟你说吧,这趟线你才跑两天,好多事儿你都不清楚。
知道你那车为啥取了个2587车牌号吗?当初就是老万去车管所办的,连续拍了三次号,每次都会蹦出这个2587,怪不怪?连警察都说这是天意呢。”
“这也没啥稀奇的。”我故意装作不在乎,逗引孟青运再多说些。
“早些年,也就是刚有这趟线时,你知道轰动一时的大客车失踪案吗?”
“我还真没听说过。”我说的是实话。
孟青运说:“那天客车发出去,就再没回来。两天后警察在哈尔滨松花江边,找到了失踪的大客车。车上有四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司机和乘务员都在其中。
警察到现在也解释不清的是,第一:发现的大客车不可能在跑了一天的情况下,还能开出一百多公里,警方还发现车油箱里面根本就没有汽油,全都是鲜血。
第二:更让人不解的是,发现的尸体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严重腐烂,就是在夏天也是不可能发生,经尸检证实并不是人为的。
第三:警方严格检查当天各个通往哈市的路口监视器,什么都没发现。”
“这是哪一年的事儿啊,我咋一点儿都没听说过,别是瞎编的以讹传讹吧?”我问。
孟青运一脸的洋洋得意:“害怕了吧小子?跟你说了这是厂西夜班线最早的事儿,那时你还穿开裆裤呢。”
“还有吗?”我问。
“多了去啦。你的前任孟庆云,头天晚上经过刑场时就总觉得不对劲儿,雾大不说,还熄了三次火。他说他看到有成群的女人手拉手在道边行走。
他不是好色嘛,就想拉上她们,可那些女人各个用头发遮挡着面部,没有一个搭理他。
第二天天热,孟庆云开车的时候想开空调凉快一下,可空调开到最大也不凉快。去维修队打开一看,傻眼了。空调卸开了,里面全是女人的头发,有四五斤。”
“哦,还有这事儿!”我说,“孟庆云临死前有啥异样举动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那个老色鬼。临淹死前几个晚上,他都是很晚才收车,跟我说他交了桃花运,认识了一个在厂西北国温泉上夜班的小寡妇。
那几天可把他嘚瑟坏了,说那个小娘们掐一把都能出水,十块钱就让打一炮,二十块钱就给做口暴……
这事儿后来我跟公安交代了呀,可调查后得知,北国温泉没有一个服务员说认识他的。狗屁桃花运,桃花劫还差不多。”
“你是说,根本就不存在有个小寡妇?”
“怎么可能呀,说不准是哪个女鬼要收他阳气呢,没听人说他在温泉对着空气嬉闹嘛,肯定是哪个女鬼引诱了他,泡个温泉竟然还淹死了。”
想起昨晚车上那个干巴老头,想起他扔给我的北国温泉宣传单,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孟青运接着说:“老话说得好啊,色字头上一把刀,自古奸情出人命,孟庆云的前任也死在女人身上。”
“我听说,那人是上吊自杀的。”
“谁能肯定呢?现在警方也没个正经交代。
那家伙跟孟庆云一样,贼他娘的好色。厂西那儿卖-淫女多,有些农村的大姑娘小媳妇不干正经事儿,专门盯着公司职工,两腿一张笑迎四面八方,便宜,基本上给点钱就让干。
孟庆云的前任那时总往厂西小屯钻,开夜班车也方便,干完了提上裤子再回来。
后来也不知他惹上了谁,大半夜的拉上自己的闺女,跑到荒郊野地。可怜了那姑娘,高中刚毕业,被六个男的祸害了一宿。
你说哪有当爹的会把自己闺女往狼嘴里送的?肯定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那女孩后来被送进医院,下体不停地流脓,没两天就死了。
当爹的哪还有脸活着,所以就上吊了。”
“那几个流氓抓到没?”
“咳,上哪儿抓去?警察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估摸着,那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事儿。你当爹的祸害别人家媳妇闺女,那别人还不拿你闺女报应啊。”
“那位前任叫个啥?”
“姓卞,我们都叫他卞大裤衩。”
“姓卞?那他闺女叫啥名?”
“这我哪知道。不过那闺女我见过,长得很是水灵。”
“那,那卞大裤衩的媳妇你认识不?”
“认识啊,腈纶厂的,劳模,大家都叫她‘扈三娘’……”
我头皮开始发炸,整个人也有些懵逼。
我想到了那个坐在我旁边座位的漂亮女孩,卞扈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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