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底,11月初,接了个“烂班”——烦这词儿,班就班吧,给管坏了,嫌人“烂”,马德。但顺应大众,还是用吧。在我,高级评了,其他荣誉甚么,也不稀罕。钱,也不太在意。这些,不是假话,物欲不强而已。在意太多,不得纠结死啊?譬如,6年前投资小牛p2p被套,最近才被通知立案侦查,我也不过笑笑而已,能否回款早已度外。也不指着那钱过日子。
那么,为嘛又接手了呢?缘于悲悯之心。孩子们不谙世事啊,把自个儿糟蹋成了歪脖子树,我若不接手的话,别人是否善待,还真不好说。我想,若我的孩子在班呢?我一定指望有人善待。类似萍丫所说之,“世间美好环环相扣”。以我心度他心,仅此,而已。
用了两周时间,孩子们接纳了我,行止也渐趋规范。同事们都说,跟之前天壤之别。但只是表面,私下里,各种状况都有。譬如那天,俩娃打起来。我介入,问缘由。其一说,人乱开玩笑伤他人格。为了缓和气氛,我笑眯眯说,耶,你还有人格啊?他就暴走了,要跟我理论。
我这个暴脾气,拍案而起,横刀立马,吧唧吧唧痛斥丫一顿。其他记不得了,有几句简直了,记录如下,“劳资对你九十九个半都好的时候,你特么乐颠颠蓉妈前蓉妈后,半点不如你的意就翻脸不认人,你个毛脸狗德行是哪个妈教出来的,给劳资喊来劳资一起骂!”
瞬间,全班目瞪口呆。搞得我很尴尬。只好嘿嘿笑了笑,自我解嘲,搬个梯子下,说:“抱歉啊,真是没忍住。让你们发现我这么狰狞凶残的样子,本来还想多装几天温婉贤淑的。”哄一声,全班又笑翻了。那件事,也终究平稳着落。
为嘛提及这个事情呢,是觉得麻子有相似之处。犯浑了就全盘推翻,六亲不认不管不顾,把别人的善都曲解成恶。但我不想再坏了形象,更不愿他有任何误会,以为我在映射呢,或者借口骂人——我一般都是一言不合直接怼,不玩辣么阴损的事情。所以,依旧扮演衣袂飘飘,只温婉如玉说:有类似之处吧!
主要是,这会儿阳光很好。跟先生坐在楼顶喝茶。喝着喝着,他居然在躺椅上睡着了。看着他祥和安静的睡颜,看着花圃里的花草树木,特别是沉甸甸的两树橘子,一树金桔,都泛着明媚的光泽。心情也柔软而温暖了起来。想来,这个发型下,不至于再炸毛了。真讨厌我炸毛的样纸,太丑陋,太没有看相了啊!
麻子说,不能忍受“心头好”之说辞。很想知道,你心理年龄几岁了?物理年龄一大把,痛点咋还辣么多呢?敢情皮糙肉厚是假象,以泼皮无赖掩饰脆弱才是本质。我替吃瓜群众悻悻然:你禁忌词可真多,早说嘛,你!问题的问题是,早说也没人惯着,凭什么啊,就你。
我之前看你温良了许多,还想借稀罕桃花的名义留下,跟绿窗哄抢让你做我的心头好呢,那该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可现在我都不稀得也不敢稀得,就你这动辄爆炸的火药桶脾性,不定哪根筋抽疯就人仰马翻,我灰头土脸铩羽而归算怎么回事。当然,抢与不抢的,都是玩笑话——你个书呆子直男癌永远理解不了的。这种又无耻又下流的言行,你是不是浑身不舒服,恨不得跳起来打我?嗯,打呗砸呗,你看我扮演娇滴滴,像不像怕你的样纸?!
说到底,还是麻子你书读多了,都读呆读痴读傻了。像我,就不爱研读,什么佛学啊,哲学啊,跟美学、音乐有多大差别?无非是剖析或者传递真的善的美的东西。谁秉承善念谁有慈悲,谁就是我眼里心里的佛。而你呢,却纠结一个“心头好”,这个词跟“好朋友”,“抵足”,“狗男女”有区别吗?只是你自己心里云遮雾绕什么的,把你绕晕了绕傻了绕呆了,最后都是一个字:执。若是佛陀在此,他一定会摸着你头顶,慈眉善目说一声:施主,你放下吧!
话说回来,我宁愿是另一种情况。就是你已经知道误会了桃花,只是面子过不去不肯低头,而非要找个借口傲娇而已。据说,很多爷们儿都有这样的毛病,好像只有爷们要面子,女人就没有面子似的。那你随意就好了啊,对了,你面子这么大,要不要用整堵墙来画?话说,爷们儿咋都辣么别扭呢,就像那胖纸那杠头,明明稀罕我得不得了,心里也舍不得我啊,偏要装出欢欣鼓舞欢送我的样纸,我还就偏不如他的意,就。爱来就来,爱走就走,干气猴,他能怎么着吧?!
当然,麻子你的面子真是大,大到灭灯都翻脸了,你还揪扯桃花的小辫子——你不觉得时机不对吗?要抓扯早干嘛去了?这个时候梗这脖子推卸责任显得多么心虚啊!我相信,抛开论坛不说,你俩真可以喝酒喝到天亮。但是小灭,如果你不是有功利性目的,建议你还是别约或者赴约了,不然你的面子呢?你翻脸仅限于论坛翻给桃花看的么?否则,我会替桃花唾弃你,一万年——瞧,我又牵连了,我又挑拨离间了。我就这么坏,咋滴吧?!对了,麻子,冲着你温良过辣么几天,而那几天我又挺稀罕你,送你一首小诗:
我把视线停留在一只鸽子的脖颈上
文/蓉蓉
灰的天,灰的瓦,灰的墙
还有一只灰鸽子
抖搂着小身板
与渐近的黄昏殊死对抗
它停在阳台好长时间
之前在哪里
又遇到了什么
它不说,谁也不知晓
夜点点侵袭。想象中
有一缕月白轻洒
这梗着的脖,这落单的身姿
该怎样骄矜、令人神往
想着、想着,空气仄歪一下
我赶紧躲开了视线
一声低叹。从远方而来
又飘向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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