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三拳 于 2020-12-27 13:32 编辑
一群孩子经过了,小的走起路来拖拖拉拉,手里总有玩儿的东西;大些的,有些急着赶路。 我先听见一个孩子说,“刘老师早上发火太可怕了,你说贤泽挨了罚站,他是不是怕了?” “这下还留他一个人在那里,说不定会被打一顿。” “你被揪过耳朵没?” 我探出身子,看到说这话的孩子拉着两只耳朵问另一个孩子。 “天天揪。”真的天天都叫人揪了,夸张啊,我心里想。
…… “草,别叫我碰上……” “……鸡巴,弄死他……” “窝草……” “……窝靠,……草……” 两个大孩子骂骂咧咧,擦过那几个小的身边,那几个小的,被撞得东倒西歪,可挺了挺书包,还说着耳朵的事。我顺手拿起刚才记字儿的便签,捏成一小团,朝着远去的坏孩子扔去,小王八蛋,毛都没长齐全,草,草,草,草你个窝窝头。那纸团连围墙都没冲出去,落在墙内的鱼缸里。
…… “我妈哭得更大声……” “你妈没有我妈哭得大声……” “有,我妈哭得最大声,我爸一直喘气,还骂她……” “那你害怕吗?” “你害怕吗?” “有一点儿,我不敢起床,他们好像打到了一起。” “是不是很凶?你做得对,如果你冲出去,没准会被他们两人合着揍一顿……” 天哪,这两孩子在说什么呢?叫你两再说,没完没了地说,我合了几张便签,揉成一团朝着停在墙根那里说话的孩子扔去。“噗”一声,又没飞出墙去。 这时不远处,便三轮开来了,“许旺,你有快递。”是林凌来了,他嘹亮的声音把孩子们的说聊都盖到了下面。
“大漂亮,下来,你有快递。” “来啦,来啦。”我在窗口朝他挥了挥手。 开门时,林凌坐在便三轮上,他一边把包裹递给我,一边招呼说,“走啦哈。” “嗯……”我接过东西,回他话的时候,他已经开到下一家了。 这时,路中间一个孩子的鞋带开了,正蹲在那里绕来绕去。我放下包裹,朝着孩子走去,她大概是不知道,在我们那个还喊“小姐”的年代,也是学过雷锋的。
(临霍默的日子,我大至写过一篇水边的霍默的随笔,谈到为什么不那么附和传媒 上称之为“海洋画家”的名头。那书也极不好买到,当年,在网络上,和我能到达的书店都买不到他的画册,后来还是在厦门图书馆的兽姐姐帮我在他们的营销部得到这本书,于是那本书不单 单 是一本画册,它还承载着一段虚拟空间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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