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中的花的《后来》反复播放,都不知道多少遍了。节奏音准皆好,在我所能接触的歌手里,她的这首最能打动我。那是一种淡然而娓娓的感受,没有刻意的煽情,也没有用力过猛的撕扯。是能勾起成年人回眸青春的媒介。旋律的魅力,加上优美的唱腔,叠合起来便是最佳的享受。这让我这种开始老朽的男孩,也潸然为之感动。曾以为这辈子将活得波澜不惊,不会再为少男少女的心思触动。而一首好歌的出现,颠覆了这样的认知,原来,人生没有太多定数,只有自我桎梏和自我麻木。当感情的冰川被热情所融化,洋溢的海水,足矣淹没理性的大陆。
是的,好歌的张力很大,也最令人向往。情感有多浓烈,就有多销魂。当然,爆发出的情感,不求感动他人,只求打动自己干瘪的灵魂。如果还能把每一寸的感受,化为当下最精准的文字,那么真是此生最大的追求。我试着敲打这样的文字,走走心,挖掘深潜的意识,拷问自己心灵最深处的真实一面。以全新的方式看待自己,展望爱情。那么此时此刻就是意义非凡的,是值得费力体验和感受的。有时候,一首好歌,一部老电影,或者一本崭新的书,不经意就会有这样的效果。内心就像丰富的矿层,稀有的矿产,有待人们的开采和提炼。
《后来》使我感动的不简单是曲调和歌词,还在于它与我的记忆血肉相连。作为一个粗粝个性的猛男,这是我唱得最多的女人歌。除了《传奇》《女人花》《一个人的精彩》等,《后来》我演绎得十分频繁。当我用男生的角度诠释这首歌的况味时,像是做了一件意义非凡的事情。那是跨界、跨性别似的尝试,用男人的大江东去,高歌杨柳岸晓风残月。混搭或者新颖的感受,在一定程度上刺激每个听者的内心。使他们想像,如果他们是女人的话,会何等妩媚动人,女人时的自己,会不会爱上男人时的自己。这不见得全是自恋,而是渴望找到同等精神层面异性的深刻诉求。
李玉刚能走红,就在于他既有阳刚的一面,也有女人态的一面。他的女人态甚至比女人还女人。我想,这大概就是他所深爱的女人的模样。得不到一个女人久了,就会慢慢变成那个女人的模样。因为朝思梦想,所以把自我雕琢成对方,不自觉的与之趋同。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种说法。但每个唱女人歌的男人,多多少少比一般男人更多愁善感。因为他们爱用男身女脑去打量两性的精彩与异同。这时候,值得聆听的就不只是歌曲,还在于一种渴望,渴望被异性理解和同情。有朝一日,找到那个失散在人海多年的另一半,就是一种幸福。哪怕找不到,一切也保存在歌里,等待有心人来踏寻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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