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陶陶然然 于 2020-12-1 20:35 编辑
作者:文化奇迹编辑部
素蝶自我介绍时总会说一句话:一个安静的唯美者。她的文章,适合在深夜里细细的品读。那些文字一个一个划过夜,划过莫名,不知是你感染了她的忧伤,还是你赋予了她忧伤——也许二者本来就是一回事。
1.诗歌
她的创作过程,保持着一种探索的态势。或说一直在找一个适合自己的方向。开始时是小诗,唯美的,女性的。《浣纱女》在那时较具代表性。这样的风格维持了很长时间,几乎涵盖了她早期的所有诗作。 在一些诗歌论坛潜心学习,悉心搜罗,她尝试着做些调整,写诗歌圈子里流行的东西。于是成为现实主义的,带点批判性质的作品,里面除了情绪,还有思考。只不过字里行间透着为批判而批判的神气,仿佛连自己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似的。这类作品中《魔法盒》最为典型。 在这期间,她也写别的文体。其实这倒也不失为一种理智的做法。在最钟爱的诗歌创作上一时找不到清晰的方向,又不想荒疏了手中的笔,就转而写些别的。这样的“停顿”事实上成为一种有益的休整,对她以后的写作起了很大作用。不急不躁,一路小碎步地走来,有困难时并不“迎头赶上”,碰个头破血流,而是自我总结,绕道而行,日积月累下来,就形成了她独有的路子,不复为诗歌圈子里的气候所影响了。 只是在这样的前提下,素蝶才写得出她真正优秀的作品,比如《亲爱,我在写着相思》。该诗真切感人,朗朗上口,转折处轻柔如带。又比如那组《水墨江南》。浓墨淡彩间把烟雨江南勾勒得历历在目。大夫第、青石板、天井、炊烟、小桥流水人家……信手拈来,组合自如,时或轻轻一点,景物就在作者的笔下活了,景物之后的情语也便呼之欲出。
2.其他 诗歌以外,统称“其他”,能看出诗在素蝶创作中的重要性。“其他”当中,散文功底要深厚些,乡土题材在数量上占了一半以上。作者既不刻意美化,把农村写成桃花源;也不妖魔化,把乡间写成巫风极盛、神神秘秘的偏僻去处。不扬不抑,不褒不贬,淡淡写来,清新质朴。像《天井下的女人们》写出了一群勤劳拙朴的女人是如何本分的操持着日子,充满了母性的涵容,又有轻微的同情,含而不露,颇有余味。又如《寂寞在燃烧》等几篇,随性而至,轻灵隽永。语言上因为有写诗的底子,清丽婉转,媚而不妖。 有人说她的杂文有一种硬性的思考。像《温习幸福》、《生存之道》、《人就这么一口气》确实显出作者思维的理性,看取人生的清醒。和上文提到的两篇相比,又是另一风味。 《下一站》是个独特的例外,不像我们习见的散文,又不是以议论见长的杂文,像游记,却又似是而非,当做自传体也没什么不可以。这篇文章有论者以为 “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一路走来,一路成熟。不知怎的,竟想起《老残游记》。文字很成熟,有对生活、生命的思考,淡而有味。”或者也可以作素蝶努力的方向之一。 小说是其最不擅长的文体。唯一的一篇《柏拉图的永恒》也写得不大象样。它描写少女时代萌动的暗恋。没有特别复杂的情节,但是单纯得有点“单薄”。她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一个少女隐藏的爱。某种程度上有点像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但在关键几处地方,处理得不够放手,心理描写上又枝枝蔓蔓,琐碎纠结,凡此皆使它的艺术成就受到限制。作者自己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后来没有再尝试过小说。
素蝶的定位大致是在婉约一派,但柔韧中又有穿透力。文体上自然诗歌最佳,也最有可能经营出自己的田地。她的不贪多务得,不过多分散笔力,使她摆脱了越写越杂,越写越滥危机。诗艺上的日益精熟,应不会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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