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淡淡,似水流年……
1 我一直想将文字写得如水般柔软,就如做个如水般温柔的女子是我的梦想一样。但终究骨子里少了太多柔媚的元素,耿直的性格便也总如乱石般生硬。人这一生,无法改变的其实很多,命中注定的因果,总是逃也逃不脱。
对水的这番情谊,注定是要藏在心里到永久吧。所以,有些执着以另一种方式体现,或许也是必然。很显然,我这后半生,注定要与水结缘,也是无法逃脱的缘分吧。
水为茶之母,这话是谁说的我自是无法也不必去考证了。只是,茶和水的这种缘分,势必圆了我对水之贪恋的梦。爱上茶,便将自己的内心放在了水里。或冰凉,或沸腾……
2 我真的不知“很文艺”这个词怎么就变得很暧昧了。当我接待了一个在初中当老师的茶友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是用了“很文艺”这个词来形容她。这时的我,突然发现自己有时候不善良。
这是一个清高的,出尘的女子。先是就瓷器的问题同我进行过一次不算深入的交流。不知是我哪句话雷到她了,她便认定我是个对瓷器很有研究的人。她走后,我曾反复自责和忏悔,深恐她将从我这里了解到的皮毛,当作真知去收藏。好在,不久之后,她再次光临茶社,并带来了建窑小茶杯同我共赏。偏偏我对建窑瓷器刚好有所认知,加之正好手边有现成的瓷器可以同她的杯子对比描述,如此这般的一番折腾,才总算让我纠正过来我之前冒失的言论。
倒不是我信口雌黄的误导她,只是她对瓷器的了解实在太少,我担心的是我将一种概念讲给她的时候,她误会为个例。这样会使她在不同的瓷器面前失了判断。应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将自己的所知告诉别人的,不拘好为人师,只为多个同道。
这次的交流注定为以后的进一步交往埋下了伏笔。于是,在又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时间里,她终于有机会向我展示她对茶的了解和喝茶时的心境及为什么爱茶的原因了。我当然也是个很好的听众。但我却不忍看她在歧路上越走越远。当我听她描述冲泡太平猴魁时那种享受的心情时,我发现,任何的爱都是有理由的。生活中可能太缺少浪漫元素了,所以,越来越多的人渴望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宁静和优雅。而对茶的理解是否正确,在心情面前似乎都已不再重要。茶只是作为一种媒介,释放着有浪漫情怀的女子心中那份温柔的梦想。难能可贵啊,还有这样一群人,对生活充满美好的向往。
这该是一种如水般的女子的温情吧,而我没有。
3 一剪下去,长发落地的那一刻起,我以为,心也随着落发一起涅槃了。但是,不久之后,我发现,我还是依然固我。
我不想说曾经桑海桑田。因为,我的人生远没有那些沟沟壑壑的深刻。我虽怀旧念旧,其实我总发现我的记忆中没有太多的故事可以令我痴迷往常。如果,生命的意义在于挥霍时间,这一点,我想我是做到了。
每天在时光中穿梭。一门心思的向前向前。总是匆匆太匆匆,却又不知来来去去为哪般。一个小人物的悲哀,或许就在于心胸太过狭隘吧。我便是这样一个狭隘的人。不能将自己放在滚滚红尘中随波逐流,也不能将自己扔在茫茫人海中水深火热。我时刻将自己的所好摆在第一位,任凭门外天翻地覆,我自在自己的轨迹上履履独行。
生活没教会我很多,我是在一个跟头又一个跟头之后慢慢找到了自己。所以,我对流年里的故事,徐徐回望时,除了呲牙一笑,便只有无可奈何。
4 又一年的高考在即,身边有朋友的孩子或者该高考了或者该中招了。一个个的都在为孩子的前途奔波忙碌。中国的应试教育的问题,无论是专家还是家长,都为之肝肠寸断。每年有数以亿计的人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中煎熬。但是,教育体制的改革很显然是遥遥无期的镜花水月。学而优则仕的观点根植于国人的骨子里数千年,任凭大浪淘沙,所谓的源远流长的国粹文化,依然独立鳌头。再厚重的历史,都无法淹没的怪相,想要颠覆,一定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那些每年的六月流火,注定还要蔓延无数年。
我自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经历了去年那火焙的煎熬后,我想我还是有资格将这番感慨当作垃圾当街倾倒的。
时光总是太匆匆,转眼一年,记忆如昨。
去年,我跟家里的大当家顶着烈日,在学校外团团乱转,就连树下的蚂蚁经过了几列都是一清二楚。偶尔有一丝清风吹过,却吹不散家长们脸上的焦虑和惆怅。
当学生们像被放羊一样从学校的羊圈一窝蜂的赶出来时,所有的家长都像迎接凯旋的战士般你拥我挤的奋勇上前。都想早一秒牵着孩子的手,早一分听到考试的情况。那轰轰烈烈的场面,任何的娇情都会在此时失了颜色。这样的爱,无法超越。
我也一样在攒动的人群中伸长了脖子,期望看见小朋友自得意满的笑脸。那一刻,情感似骄阳般,火辣辣的烤得人心疼。
最令我开眼的是,在高考结束填报志愿的几千人动员会上,学校领导直言不讳的出谋划策:该努力的努力,该使劲的使劲。
后面的较量已经跟学生无关,而是新一轮的家长运动会。虽然我瞠目结舌的坐在人山人海的大礼堂的最后,我还是在鸦雀无声几千人的会场,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学校领导慷慨激昂的动员。
国情使然,谁能如何?那些也静静的坐在会场的孩子们,没走出校门,便学到了一堂如何同未来命运抗争的人生大课。
5 花开了春红,时光太匆匆。似水流年里,我们站在自己的岸边,看着对岸的风景。朝夕间,便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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