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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能看见他拥有什么,但看不见他是什么。维特根斯坦,这种能看见应是生活层次的吧!对应于我们在生活中的深度或说对生命的深入理解程度,一个人直观地看见基于生活的拥有——物质和活着的我(一个生命体形态下的存在)。即使如此,这种看见也是偏窄的,因为环境因素,我们生命体往往局限于某个狭窄的社会区域内,在空间上除了一些特殊的大事件,否则此空间一成不变保持社会意义上的晦涩/环境的灰色。而日升日落显示的时间性并不能唤醒他们的醉意,于此,带有醉意的时间终止了其对世界的表达,日常生活中的一个个事件凝固在僵直的空间或一块意象重叠的画板上。
譬如:这些山村的人们,他们在围墙、低矮天空、摄像头、广播、不断巡逻的保卫人员及随时随地可能的有的监控中,能看到什么呢?就算是单纯的物质态的东西,又能真的看见其所拥有?如说此话为真,那他们拥有的实在太少了,包括他们自身在内也不过是一些资源化的工业原料、工具、机器般的存在。他们还能是什么?这些儿意义的探索必然地引出更大范围内的制度化的悲哀。他们也或不能看见应当拥有,而只看见一组社会编码下的被给予,去接受制度化的显然,他们沉醉的眼睛也只能看见这些显然,除非能觉察到自己所在,由外而内,去拆除视界的蕃泥和那些显然的可笑、去面向自我、去发现自我独立存在的意义。
在一个狭隘中,他们所看见他们什么也不是,或他们看不见他们是什么。于此中,属于他们的特征被遮藏起来,而呈现出是人性的普遍性、是事物之表的时间的停顿和空间的形变。若真有包括他们在内的“是”流露,即此现象也不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明了,因此现象也是基于环境形变的产物,是对“看见”这一行为内在透视的瓦解,使之留于物的表象,并以此表象为事物之是,朝向自我之是。
看,他们已然模糊的意识,悄然走进句子锁闭的结构中,他们还能拥有什么?还能看见自己拥有什么以及他们是什么吗?在社会意义上,简单地拥有活着这个无解的命题,成为群体下个体属性丧失的多数,而山村更凸显这种他们没有自我的群体现象。
注:20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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