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 晚
洗了一盘子小樱桃,呼呼的先吞了几嘟噜。不怎么甜,倒是有点酸,还好。
一边吃着樱桃,一边和冰少说起年少的往事。
小时候在老家,要吃樱桃必要等到六月,三婶娘会从大山里的娘家带一篮子回来挨家分一分。
篮子是白条子编的,长长扁扁的,底部铺着洗干净的白麻布。现在想若是蜡染的蓝布那就有意境了。
可惜,意境这东西是有钱有闲人的专利。那时节吃个樱桃就和过年吃饺子一样,都要抱着小碗,
一颗一颗的数着,樱桃核在嘴里咂摸千百遍的滋味,吃的干干净净才舍得吐出来。
小弟弟是不会这么吃的,飞快得吃完了他的,就蹲在我跟前眼巴巴的瞅着你手里的碗,跟个小狗似得。
我便喂他两颗,我吃一颗。那么贫困的日子,却是如今再也找不到的温馨。
如今三婶娘跟着大哥哥在廊坊,我也许多年没见她了。愿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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