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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花花 于 2010-12-9 19:00 编辑
【朦胧的色彩】
我打算写个长篇,这是真的,大家千万别怀疑,我以日记的方式写,那一定写起来很逼真,嘿嘿。
一、【童年】
我家住在一个村子里,房前是二奶奶家,三寸金莲快90岁的老太太,她家大门左边是驴马粪坑,她偶尔会半撅着屁屁在那小便,一次碰巧六岁左右的我看到她这状态,她狠狠瞪我一样,吓了我一大跳。
那时没有小偷,家家大门大敞四开。我去她家玩,主要是我四姐和她孙女小四关系特别好,小四比我四姐大,经常欺负她们,比如,她刚看完地雷战,就叫我四姐等小伙伴在高粱地里跟在她后边走,说如果走错会踩上地雷。还有过河她会让我四姐等用手搭座子,她坐上过河,我四姐没撑住,她掉河里了,惩罚我四姐几天不能跟她玩,现在小四早已经去世了,我四姐每每会怀念受气的童年。
我是出名的好客小孩,每每来串门的,必递烟盒子,里边有大烟叶子的沫沫和若干白纸,让邻居卷吸,我那时却不知道我对烟味是如此反感 。
我喜欢踩高跷的活动,每每过年,会有民间花会,高跷队顺着村子走我们在后边跟着看,很开心,还有就是一次县评剧团的下乡演出,就住对门家,我看到那个大眼睛姐姐化妆,大概是演秦香莲的。羡慕的我够呛,只那一次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深刻印象。天津知青来了住过我们家,我们把有电灯的屋子给他们,我们住油灯的屋子,他们的集体饭就是一大锅尜尜汤,这是用玉米面和软,拍成饼子,然后切成小块块,再炝锅煮,每每他们吃都给房东一大碗,我家的好东西一般都到我嘴里了,很惭愧,其中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回到天津还邀请我哥哥去天津玩了一次,那人好像叫张少锋,我哥回来还带回好多芝麻糖啥的,我又过了把嘴瘾。
我第一次上台演出是去乡里,我7岁,划着红脸蛋和几个小伙伴在大礼堂的舞台上唱栓宝唱段:咱两个在农村。。。和妈呀妈呀你消消气。把大人给逗得只鼓掌。
我特别喜欢当兵的,源于我刚刚记事时,赶上我眉清目秀的三姐姐的相亲,对方是一标准高大威猛的兵哥,他端坐在椅子上,腰背直立,我不客气地坐在他腿上,他的笑也特别爽朗。后来长大了18岁,我才见到我的大姐夫他也是个复原了了的兵哥,因为穷,我们多年未走动,直到上大学我才把照片上的卷发大姐换成真人看,她家其实只住在塘沽附近,而我只有2岁时被告知去过一次,我甚至能记得那时我眷恋一颗粉色的扎头发用的绸子和陌生的沟渠。
我特别敬佩母亲和姥姥两位小脚老人,传说姥姥到我家串门,母亲不让她回家,她半夜三点起来自己走着回家了,母亲不示弱,小脚撵着姥姥也跟着回了趟娘家,到中午,母亲又小脚赶回来做晌午饭。而姥姥家在河北省青县某村,现在我们开车还得50多分钟呢,再者那时也没有公路,我想起就自责,现代文明了,人类却退化了,因为母亲有话:人是地里仙,不见爷爷(太阳)走一圈。
我最害怕的是精神病和鬼,因为我小时一个精神病患者追我,差点没把我的肺跑炸了,但我却逃回了家,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大学马拉松比赛拿到了全校第七名。
害怕鬼则是因为我看到了两起案件,一个是村东的自家杀人案,一个是胡同旁边的上吊自杀案,尤其后者,人被落下来,我却隔着几个人看,那时我可能也只有六、七岁没上学,据说死者住房前边的房子是凶房,那房子出了个精神病总想自杀,但家里看的紧死不了。结果那个精神病说,不让我死,不是前家死就是后家死,转天,前家的媳妇就受点气自杀了。大家都说是受了那老屋的牵连,精神病看的紧没死成,结果也好了,轮到那媳妇顶罪了。当时我不害怕,但这种影像后来我后怕,当我想到死就是离开,离开就是没有,没有就是不知道哪去了,我很怅惘。。。
但到目前为止,我却习惯于在一个人的晚上悠然自得。我觉得有时人比鬼更可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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