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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坐在那里,感到闷热的乌涂,暑天的最后疯狂来到了,天气热得很恣意,如同一团滚水,也如一大堆理不清的旧式机车排出的白烟。那滚水的屁股下的火,就是夏日的三伏,那团朦胧的雾气却没有带来山麓腰线或顶峰的些许清逸和凉爽。不知怎么的,仿佛能从另一个角度来审视自我的存在了。这样一个悄然独处的阑珊夜,没有天街凉水的空旷飘渺,也没有台痕阶绿微观世界的妙韵怡然,一个生命应该是怎样的延续着呢,没有办法去知道的。这样的想法是产生在昨夜的安静中,昨晚一口气看了许久的连续剧,一部很旧的影视作品,里面的情节照样错综复杂,关灯躺在竹凉席的床上,很多依稀松散的文字,就像忽然到来的蚊子一样,在脑子里漫舞盘旋着,时远时近,很多想好的句子,本来能立刻成文的,但一到忙碌的清晨,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钟的表针沙沙前行,那腹稿就如同落入水里的一捧香灰,很快得融化掉了,留下的只是几丝细小的微澜,它来浅浅的告诉我,这里曾经来过一行蹒跚的脚印,即使这样的对话,也很快消失的无踪无影。不论怎样的审视,沼泽表面依然平缓,即使下面再有不一样的暗涌,沼泽的脸上却写着,没有任何打扰的思绪在这里飘过。
二、
这个最后的伏天,在我每时的莽撞行走里,也跟着消耗着能量,在我有时匆匆,有时悠闲的徘徊里,它也要去和一个叫秋的季节约会了,这是一种亘古不变的轮回。在我的都市里,轮回是那样的分明,对于我们来说,不同的是喝咖啡的暖风,在另一些月份里替换了冷气的开放。一些人的浊酒,迷到了另一些人的清醒,混浊与领悟的交织,形成了一个薄如绢纱的网,漫天的覆盖了这个都市,我们会相互的在审视,一些人在看一些人的清凉和清醒。窗外的杨树叶摇摆起来,树颠的一片叶子如同铃铛来回摆动着,跟着才是一阵辣辣的熏风刮过我的脸颊,心底热得起了痱子。望定那一树高高大大的叶片,一首旧曲子《黄叶舞秋风》的旋律,又似乎在眼睛里复活了。远处都市夜的华丽霓虹,让我想到了一幅团扇,遮挡的樱唇密封了一个边关戍守的眺望,这个辉煌夜市的一角,很多瓶马爹利浇灭了一个本来还能有思绪的午夜。
三、
文字能够记录一些巧克力般的闪念,巧克力在这样的热天里会疲软成一滩粘稠的溶液。记载的好处是能把转瞬流逝的一瞥,贮藏保存起来,也许另一些人能取出来。夏天是浓绿的代词,秋天是金黄的颜料,画笔只有各人的不同。拉开冰箱取出冰镇冷饮,磕开一团冰,奔进喉咙,夏天就这样慢慢的冰凉起来,文字是环保的无氟冰箱,那些冷饮就是我能想到的,很多人都在我身边匆匆往返着,他们和我在这个都市里共同生活着,我们摩肩接踵,我们一样胸脯起伏的呼吸,我们一样在毒日下奔波生活。不同的是,我们各自对文字的诠释和注解,“这一个”很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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