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昊哥 于 2012-6-2 18:12 编辑
温酒话:第一次喝酒
不说酒文化,单说说温酒话;对酒鬼而言也许就是酒瘟话了。 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但凡男人,不管是否酒鬼或什么瘾君子,绝大多数过早或迟早都会在烟酒问题上失去童贞的,而且这绝大多数男人中的绝大多数,在烟酒问题上的失去童贞往往要先于在男女问题(包括婚姻关系)上的失去童身。其实我一直认为,真正的童男子,严格意义上说来是那种起码生理成熟前不沾烟酒的男子。 作为男人,出于好奇和装模作样、与小伙伴们躲在礼堂或躲进茅厕偷学抽烟那阵,我才十二、三岁,就算不能说是心灵、精神被污染,至少行为上已经沾染了某种社会的习气,较之此前自然是童贞不保了。 酒也一样,烟酒不分家嘛。 说我的第一次喝酒是温酒话,还真与“温酒斩华雄”有关,——与《三国演义》有关,确切说是与《三国演义》连环画有关,——那时我们基本没有眼福看到小说《三国演义》,同在部队幼儿园食堂搭伙的小伙伴们,星期天大都选择回家吃饭,这样就免不得要替大人上街去买菜;我们都很乐意接受这个任务,不是不贪玩懂事勤快,知道为大人分担家些务事,而是别有另番用心的。 一大早,披星戴月晨跑后,大家相约来到果城体育场附近的菜场集市;不先去买菜,先一头钻进小人书屋。我们称之为“古代书”的《三国演义》、《水浒》、《西游记》、《说岳全传》、《杨家将》之类连环画,2分钱看一本,比看一般“现代书”贵一倍。这样一看差不多就是一上午,临近中午才匆匆买了菜各自回家。那时候我们的业余生活,多是夜晚聚在一起,互聊自己看过的“古代书”。由于喜爱刘备手下的五虎大将,师参谋长的两位公子自封了关羽和张飞,哈罗自封赵云,苗子自封黄忠,我自然就是马超了。后来我们听说阆中有个张飞庙,庙里有被截成三段的丈八蛇矛,据言三个大人抬不动其中一段。弟兄们听了都很兴奋,仿佛真张飞从小人书中复活,正走近我们。自此,阆中的张飞庙,用今天的话说,成了我们心中的第二个旅游圣地,第一个圣地当然是“我爱北京天安门”了。 我心里一直盼望着能有机会到张飞庙转转。 终于有一天,傍晚,二公子张飞悄悄对我说,明天有车去阆中,问我可能去?也没说去干吗,就是玩吧。立刻想到关张的爹曾在阆中当过团长,冲着丈八蛇矛不能去也要去,嘴上却回答说:“我得问问我妈!”我还从未离开大人独自出过远门哪。 翌日,关羽、张飞和马超,坐上军用解放牌大卡车,踏上了去阆中的行程。汽车满装了广柑,我们舒服地躺在上面,一路走一路吃;吃到后来,干脆把广柑扎个洞吸一口甜汁就扔了,现在想来真是作践啊。 到了炮团已时近中午,一桌丰盛的宴席款待了我们。 只记得张飞牛肉和酒了,还记得团首长也没问过我们喝过或能否喝酒,反正七、八个人每人面前都斟满了一杯白酒,看来是把我们当战士了,战士哪有不会喝酒的! 第一次喝酒时,我对酒的概念空白如白酒无色,没有丝毫犹豫。那白酒看上去跟白开水一个样,一小杯白水样的液体算什么呢,一看就比小时候老喝的中药好对付,一饮而尽!三五杯下肚,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但我清楚记得,餐后半小时左右,行走中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飘飘然的感觉,身体似乎在高长,脚轻欲飞,感觉非常良好;那时我不知道这是酒精的作用,也不懂饮酒过量会醉人。一次在家门口,看到好几个人架着一位哭天抢地的女兵,说是喝醉了,心里还想喝醉是什么感觉,至于这样吗?看来女孩家就是不行!在北方参加工作后,上百次的烂醉如泥,我才领教了醉酒的滋味;男人也不是铁打钢铸的,而且,酒场上敢端杯的女子,个个都是真豪杰! ——又一次失去童贞,那年我也就14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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