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妙韵怡然 于 2009-12-4 10:05 编辑
四楼之外是熙熙攘攘的机器的声音,穿过我精心安装的双层的玻璃。忍无可忍的时候,我小心地拨开阳台上刺梅张牙舞爪的枝条,向下,透过寒冷的空气,凝视那些各自为战势不可挡的机器们,大片废弃经年的厂房即将被它们夷为平地,成为商品经济。钢铁和水泥碰撞,历史和现实摩擦,有人想改变现实,也有人正忙着改变历史。
家乡的小白河一反常态地丰腴起来。无数的水,缓缓流动,流过两岸面面相觑的瘦弱的树,从容宽阔。而水汽氤氲,滋润我们,滋润白洋淀,滋润这个司空见惯的冬天。
一场随心所欲的雪,让马路上便秘的车流更加淤塞,焦躁的心情通过纷乱的车笛,飘扬在水泥丛林的上空。而那些停在枝头的雪,高高在上,正接受阳光的抚摸,平静安详。
青花瓷。装过一首歌,装过一瓶酒,装过一个朝代。
此刻,沉寂下来了,全都沉寂下来了。红唇与骨灰。南归的雁与留守的麻雀。战争与高脚杯里的香槟酒。AK-47与UPS,纳斯达克与梅西,周扬与丁玲。马樱花与斋主。我与你。
希望。实际上是哄人的行家里手,但它竟能带我们在一条愉快的道路上兴致勃勃地走向生命的尽头。
夜雨草庵里,双脚等闲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