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这个城市,在中国有特殊地位,在世界有过美誉。 那次在巴黎,看红磨坊表演,英文字幕不复杂:东方巴黎——上海。几十位时尚女郎,红绸上衣飘逸,美臀美腿是裸的,她们演绎着西方人眼中的旧上海。 小时候,大人谁要出差去一趟上海,就像我90年代初去深圳,小本上要记几十条能说上话的人要稍带的东西。女人们,就是在那样的贫瘠条件下,也充满了购买时髦商品的热情。 我第一次去上海,是85年的4月份。大学最后一个学期了,叫“毕业实习”,分几个地方,每队两位老师带队,N个学生。我这队,到同济,看看他们的实验室实验,交流一下同一个课题:混凝土柱最小配筋率。醉翁之意不在同济,苏州、无锡、南京,都走了走。第一站应该是无锡,民以食为天嘛,下车伊始就是无锡包子,嘿,北方人,吃不动甜甜腻腻的包子,我干下两屉。晚上,别人也就吃俩,我还干了半屉。那次对上海没什么太深的了解,就是外滩、南京路,当然,五角场是熟了。那次对南京印象极好,梧桐树的绿荫遮严了大街,那时候的大街,有现在的三分之一宽吗?好像没有,可是,真好!苏州园林,启蒙了我宅居寄情山水的世界,后来在自己的天地里,一石一窗的设计建造,都有千里之外的追忆。 上海,到底去过多少次? 说说那次近一个月的公干吧。 九四年六一,车子一出金台西路,车厢里就活跃了。这是一次大动作,几个部门抽人一起去。大家不约而同开始吐槽挤兑上海人,哈哈哈,开心哦!忽然,有人问:咱这里有上海人吗?片刻,沉寂,尴尬,但是也只是片刻,总编室的德华幽幽地说:我他妈的就是上海人!瞬间,爆发的大笑就差把车窗震碎了。 这次,真的深入了一下上海。离外滩不远,外白渡桥,黄浦路,青浦路,每天都要走个若干若干次。 上海人的早点也吃油条,我们当然也是首选。里弄,一位老阿姨在炸,一份一份地炸着卖着,排了三五个人。忽然,一位白面壮汉愤怒地对老阿姨发火了:为什么不给我那根?!老阿姨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低声分辨着:都一样的,都一样的。那壮汉:不行,我排到了,就得给我那根!不再分辨,老阿姨又给那厮炸了一根他看着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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