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牙疼。
吃了甲硝锉和牛黄解毒片,不管事儿。
夜深人静,我躺在被窝里,默默地忍受着牙的痛。
应该是一冬天积的火,睡不着我就多喝水,喝水一多就频繁上厕所。趁着第一次上厕所,我用盐水漱了漱口;趁着第二次上厕所,我用云南白药牙膏刷了一遍牙;趁着第三次上厕所,我抓了几粒花椒放在了牙窟窿里。
三招试过,屁用不管。想起了姜昆的相声,牙疼用鞋底子抽脸。这招其实暗含着辩证法,只要抽得够狠,牙疼可以由主要矛盾转化成次要矛盾。依据这个原理,我用手使劲拧自己的大腿,结果,牙疼腿也疼,腿疼比不过牙疼,牙疼遥遥领先,白拧了就。
反正也睡不着,我就干脆坐了起来,想想新冠疫情,想想俄乌冲突,想想东航空难,不由得悲从心头起,心想,如果疫情消除、战争终止、灾难全无,牙就算把我疼死,我也认了。
躺着牙也疼,坐着牙也疼,大晚上的我总不能傻傻地站在地上吧,于是,我在被窝里尝试各种姿势,仰卧、侧卧、俯卧、螺旋卧……稍微管点用的是以预备前滚翻的姿势把头扎在枕头底下——估计是缺氧了。
今天白天,牙疼好多了,可是,滴答滴答嘀嗒,时针在转动,夜晚还会到来。牙疼这场硬仗还会到来吗?不管它来不来,反正我准备好了,原有的加上今天买的,六种牙疼药,我还不信了!今天白天,我极为克制地只用了四种牙疼药,还有两种压箱底的——布洛芬和喷剂,预备着夜晚的降临。
亲爱的牙,你能饶了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