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只羊 于 2021-1-11 11:22 编辑
南方的冬天一贯以婉约著称,优雅,淡定,温婉,从不直接与粗旷正面交锋,绕着圈打太极,不遵守季节的规矩,哪管寒冷如何所向披靡,它总会在对方打坐歇息间让这一方天空温暖起来,蓝天,白云,阳光,枯瘦绿肥。 暖冬与南方长伴,海水与长天共色。 记忆中,只一年这里的冬天像模像样,持续时间相对长些,大街小巷总算能看到被冬衣裹得严严实实的路人,这也是我到南方来以后第一次想到了秋裤,棉拖,羽绒服,各种保暖设备。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形容南方的冬天确不为过,可蔼可亲的阳光,淡淡的,舒舒的,不带一点暴戾,狂躁,尤如兰花幽幽飘散的芳香将你拥着。 隔着玻璃照进房间,暖暖的,那窗帘的花纹印在地板,窗玻愣框的影子,毋庸置疑地划分着结构,长的,方的,斜方,菱形,随心所欲。 走在路上,两旁的树木一边生长一边落叶,秋叶未尽,半片落下,似乎能听到生命枯萎的喘息; 一树花开,述说着冬的姹紫嫣红; 绿树红花,诠释着勃勃生机。 秋天与冬季交替,交替在更叠中永恒。 站在窗前眺望着冬天里季节,侧耳倾听着冬天里风的吟唱,那景色,那声韵,谁说冬天是苍凉的季节? 怕冷与生俱来,故,当所有人都怀揣着想去北方之北看一场酣畅淋漓的冬花时,想看看北方的北那银装素裹的佳景时,心里跳出第一个字依然是:冷。 西南生长的我小时候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雪天,早晨打开门,铺天盖地的雪印入眼帘,白茫茫一片,那心兴奋无语言表,扯着嗓子向漫天飞舞的雪花喊,仰起头,张开嘴,让雪花心甘情愿飘进嘴里,冰冰的,冷冷的,享受这别样的美味。 这时,母亲总会阻挠,连拖带拽弄进屋,一边唠叨一边把被冻红的小手揣进她怀里暖,嘴里不停地地念叨:“冷成这样还到处乱跑,外面雪那么厚,伤眼睛,会变成瞎子的,明白不?” 玩个雪就会成瞎子自然是十二万分的不情愿,母亲那一脸的庄重不像是忽弄,于是,便乖乖的坐在火炉边,尽管“人在曹营心在汉”但也不敢造次,只得偶尔伸长脖子观望。 其实母亲的话还真不是凭空捏造,她单位同事在部队一次侦察巧遇一场大雪,被雪光刺伤了眼,导致永久视力障碍,患上了“雪盲症”。从此,但凡看到雪景或有关雪景的图片,就想起母亲的嘱咐,不能玩雪成了深入骨髓的烙印。 多年后,当我对雪景,“雪盲症”有所了解后才知道,玩雪跟“雪盲症”其实没有直接关联的,而母亲也并非不懂它们之间的蹊跷,完全是对孩子的怜爱而出此下策。 记得一次与北方朋友聊天,当我从我臆想中描绘北方雪景如何如何的美时,他给了我当头一棒。 “你以为北方的雪也是一片一片地飘着?非也!是一粒一粒地,而且打得人生疼,出门鼻子嘴全捂上,连耳朵都不能放过,不然有得你受了,哪有你想像中的浪漫色彩。” 从此,我不再向往北方的大雪纷飞,偏爱一些南方偶尔悄无声息地的飞舞,自由自在。 冬已至,春就不会太远了,论坛大家邀约写春天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实在是想不出这春该有的味道,我只能在回意里打捞。 我想,那一定是四季中最美的,最惬意的,花团锦簇,绿肥红瘦,相得益鄣。 我,我们,相约春天,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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