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者言必称语言哲学,我问他被揍一闷棍,痛不?
思想者顾左右而言他,没有回答。我问了三五遍,思想者三五遍地顾左右而言他。为什么呢?语言这么哲学,为什么连这么直接的问题,都不能回答呢?这太不科学了。
我想吧,他要么觉得这是一个像1+1=2的问题,回答这种问题是一种耻辱。如果他这么想,显然思想者的思想太肤浅了。
要么思想者觉得这是一个陷阱?无论怎么说,都是错的?如果他能这么想,而躲避之,那么思想者还是能想点问题的。如果能想到这层,避而不答,那证明不是学识的问题,而是学品的问题——耍滑头了。
我想,思想者脑袋挨了这么一闷棍,总该不能说:不痛。那可是要被打屎的。不能这么说,只能乖乖地说:痛,别打。
思想者一说痛,我就会问他。你不说出“痛”这个字,痛不痛?总归还是痛的,痛,和你说不说,想不想,没有关系。痛,就是一种领悟,多么痛的领悟啊。
可见,没有语言也是知道痛的,没有语言,我们也知道发生在身上的一切感受。语言是什么用处?把这个痛告诉别人。可是你再想想,这个“痛”字,真的能把你所感受的那种痛,陈述出来吗?你把这个痛字,给一个完全不懂中文的非洲兄弟看,他啥也看不出来啊。那么,同为中文环境的人,为什么就能从这个符号里领悟到你说的痛,代表什么呢?是因为你也痛过,这个符号达成了信息翻译的作用。由此可知,这个符号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就好比纸币本身是没有价值的一样。
西方走上语言分析哲学这条路,由此可见就是一条绝路。在语言结构中分析宇宙意义,就像用纸币的化学成分来分析社会价值一样荒谬。
思想者,痛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