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雅 于 2021-4-6 13:02 编辑
我出生时,是当医生的小姑妈亲自接生的。我老爸说,我一出生好像就是昏睡状态,吓得护士小姐姐用重手法可劲狠拍我的小脚丫,我两眼一睁从混沌状态清醒过来,但是,不哭,还用眼睛狠狠瞪着护士,护士小姐姐没敢再拍。我老爸当时心里咯噔一下,这孩子是个拧种。
我的到来,除了老爸和二姐之外,其他人都感到莫大的难过,最难过的是我老妈和阿婆。老家的阿婆听说40多的儿子突然开窍又要拼生个老三,眼里立马喷射出希望的光芒,千里迢迢从苏北赶来,非要在最短的时间知晓我的性别。产房外的阿婆听姑妈汇报又是一丫头后,连看也没看我一眼,扭头就踏上了返乡的路。我想,这大概就是自己当初出生时为什么不哭的原因吧,“都不喜欢,我干吗要流泪,勇敢地活下去,烦死你们!”倒是从未见过前两个女儿出生的我老爸对我特别的溺爱,要天都会许半个。
在悠悠的岁月中,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在我还在妈妈“宫殿”的时候,迷信的阿婆托着病重的身体赶来后,非得要给我妈吃一种她从庙里求来的“变胎药”,保证能让女变成男,我老爸断然拒绝,结果阿婆就偷偷地把药放进了妈妈吃饭的碗里。
我是从姐姐嘴里知道这个秘密的,懂事后的我整天对阿婆记恨在心,成年后,这个秘密成了生活的调侃。买尬,我原来真是个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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