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其实对偷窃的负罪感并没有太重,尤其是偷吃的。偷吃的,我们范围就大了,从水果到粮食,都是有的。
水果,主要是杨桃和柚子,芒果,甘蔗。自己村里和别人村的,我们小孩都是团伙作案。
其实,那时候全乡的小孩都在找吃的,在这样的规模下,谁家拥有这些果树意义不大,甚至,这些水果从来就没长大过,或者说从来就没长熟过。
拿杨桃来说,半大就摘光了。芒果也很难有长熟的。唯有香蕉和甘蔗,因为实在是一个农场的规模,有专人看管并且不长熟不能吃才能长大。
当然,我们偷地瓜(番薯),自己在沙地搭个地窑,烧得通红,然后焖地瓜吃,是我们的重大节目。因为地瓜不值钱,农民伯伯也不管我们。
其实我们很少偷鸡吃,因为不会弄。后来读了初中才偷过几次。
有次半夜偷了一只鸡,村里几个小伙子煮了吃,半夜小伙伴的母亲被我们吵醒了,她起来就骂:
你班死仔,怎么不去偷只猪来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