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南亭南 于 2022-3-19 22:45 编辑
如果不洗澡的话这个觉会睡得这么香吗?答案是肯定的:也许。
前几天升温的幅度实在令人大跌眼镜,才三月中旬,日间的最高温度已攀至二十六七度了,又因连日无雨阳光普照便更令我担心这个春天会来去于匆匆。当然,万物复苏的进程因此而加快,花期的到来显著提前了。老天爷的算盘实难揣度——昨天的寒潮来势之凌厉也让我的心跳有点乱了。
倒春寒,伤不起,何况我的胳膊和腿俱老矣。于是又把棉衣重新穿上。是那件我以为应该再晒一次阳光的,因为漂洗它的时候我敷衍了,本来就打算再次入冬的话首先用它来御寒的,那么的话就可以尽快把它重新洗一遍了。真没想到这次的温度下跌之势令我如晤断崖,可呜呼哀哉的宝宝一定不会了解我的痛和快乐,他们一定想不到的吧?
上海方面的消息从父亲和表哥的通话中传至耳畔,迅速对它们进行分析和判断,很快得出结果——大姑的情况非常之不妙。
好像是不吃东西了,听父亲在电话里叮嘱表兄一定要想办法让大姑尽快摄入营养,实在不行就采取鼻饲。父亲又告诉表兄,在他心里有一份非常科学的营养食谱。不知是不是我的耳朵没有调整好方向,所以对表兄的真实态度便不能确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是否也曾煎熬如我?
大姑对我们的好既唯物也唯心,尤其自祖母撒手人寰之后大姑的一句话真的可以顶一万句,一言以蔽之,大姑是个可以永远活在我心里的人。
我很少打电话给她,所以那次得知大姑做手术给她的慰问电惹她高兴得不得了,大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另两位姑妈,于是得表扬于啧啧,当我去看望她们的时候,念及此事的两位姑妈都把我当成了一个好孩子,欢喜情景若隐还现。
不好的预兆当然形成了,大姑的来日恐已不多。
想去看看她,却一拖再拖迄今未能成行,最近又因疫情堪忧而使我的脚步更难以递至大姑的眼前了,区区百里之遥,一小时的车程罢了,此际却觉得如此迢递,是进亦忧,退亦忧。
思绪有点乱,忽前忽后,左顾右盼,又感到它的集中:若得大姑最后一面的话该跟她说些什么好呢?
202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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