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和大强联系了,那天拨通了他的电话,得知他一直在老家的县城,就纳闷:你小子,怎么不来我这里呢?电话里他嘿嘿一笑。
我立马拨通了我另一个老家同学的电话,告诉他大强回来了,抽时间我们一起聚聚。同学吞吞吐吐地告诉我大强结婚了,问我知道不?
结婚?结哪门子婚?我一下莫名其妙!
大强原来是我同学的朋友,我是通过我同学认识他的。那时候我正在上学,大强没有考上大学却在西安和别人开了一处无线电修理,也常常到我学校来,这样我们也成了朋友。
实话说大强的修理技术真的不过关,常常把哑巴整成了瞎子,再把瞎子整成了聋子,当然混不下去了只有走人。但这小子机灵,回老家开了个罐头厂,老家盛产苹果雪梨,他雇用了一帮农村妇女负责削皮装瓶,然后放在锅里一蒸立马盖上盖子便是一瓶罐头。那时候农村人送礼无非就是糕点罐头之类,所以生意就兴旺了一时。毕竟这是个黑作坊终于被查封,钱没挣到还被罚了一笔钱。无奈的大强带上老婆孩子去广东打工。
说句实话这小子的确聪明,他打工的那家工厂是做皮件加工的。这小子灵机一动琢磨自己做皮件生意,他的搭档就是本地人阿莲,而且刚和老公离了婚,这小子凭着长相帅气深得那个阿莲的青眯,阿莲有钱不说关键很有生意头脑,于是他们的生意红红火火。有钱了买房买车油头粉面俨然一幅大佬的姿态。
说起和大强的交往说不上深也说不上不深,上学时那小子已经结婚,媳妇是本分的一个农村女子,说不上漂亮也说不上不漂亮,总体来说看得过去,但是有一点这女子对大强那可是百依百顺。
那时候媳妇挺着大肚子,却一直和媳妇闹离婚。我说过他,既然要离婚干嘛要结婚呢?这小子也不回答只是笑。闹离婚是因为外边有人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而且这样的女子还不停的换。这样闹归闹但不影响生孩子,所以媳妇一口气给他生了三个。到了广州跟他的搭档好上了,这期间究竟有没有其他女人,不知道。只是听他说收心了,一心一意的只跟搭档好。媳妇也无可奈何只能由他,可能已经习惯了,只要你把钱拿回来就行。
我去广州办事见过他几次,他当然热情招待,办事就开他的车子很方便。大强回老家都是我接机,饭后再送他回老家,有时他也用我的车子自己回老家。
几年前他回西安,这次没让我去接机,而是开着车子直接找我,和他同行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这女人尽管满身珠光宝气又浓妆艳抹,但是仍然掩饰不了骨子里的那种土气俗气,席间满嘴家乡的土话粗话。闲聊间才知道这女人真有点了不起,这些年一直在外做工程,得知我的表弟是一个地方的区长,让我引荐认识一下,而且答应给我换一辆车子。
男人都喜欢靓丽的车子,多大的诱惑呀,可是我终于没做,我只告诉了她电话地址让她自己去找,我不参与。那天晚上都喝了点酒,给他们安排酒店住宿时本来要了两间,但是大强说一间就够了,出门在外没那么讲究。
又回到开头,同学说大强结婚了,是不是这个女人,如果是的话,那几年前就已经勾搭上了。
记得这次我问过大强,你的皮件生意如何,他说过这些年很多鞋厂倒闭,生意不好做,于是他们的公司早已关停了。问他媳妇怎么没一起回来,他说媳妇要上班,在街道打扫卫生,离不开。就是没有提起两个人已经离婚了。
生活中两口子同床异梦的多了,男人在外有了相好,但大多数到了中年以后渐渐收心,最后回归家庭。像这种快要老了却选择了分手却不多见。
真为大强的媳妇悲哀,要文化没文化,要技术没技术,一辈子打扫卫生,有没有退休金不知道。临来孩子一个个都有了自己的家,天南地北。有个老伴可以相依为命,偏偏临到老去人去楼空。
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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