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花叶子躺下了,听说之后,我跑去观看。
当我于嘈杂的人从中挤过去,花君已安详的躺在那里,肉滚滚的身子上边覆盖着,扇贝,蛤蜊,还有几只林蛙。
躺倒的过程,徐徐着裤时的风姿,我是脑补的。
“花体宴”,传说中的红袖十景之十,名副其十,我以为。
然而,在红袖一切传说中,我最先得知的却是花君的躺倒。每次砖战,不论花君参战与否,每战必倒且躺之。
起初我是不信的,因为花君仅仅是口空一切之人,并无战力。后来得知或许他眼中满是睥睨,却只擅各种撩拨。用“小棍捅一捅”,换来几砖,然后躺倒,这大概便是花君的红袖常规造型。
以结果论,似乎很无辜,但想到连浓眉大眼的高隐君,都已忍了花君两年,可见这些飞来砖绝非误伤,亦可见花君躺倒的必然性。
高隐君是不屑于向体宴出手的,彼时不倒,高隐君也会将花君撂倒。两年之忍,因为高隐君回回来晚了。
后来我去杂谈看拍砖,要先去找找花君是否躺倒。
未倒之时,则砖斗尚未结束。花君,便是红袖砖战音乐会上的那首《拉德斯基进行曲》,作者约翰斯特劳斯(不是列奥斯特劳斯),保留节目,花君不倒,会不散。看的久了,发现即便散场,花君也会落裤而倒,让鞭尸者补上几鞭。直到某次看到花君对着新晋文艺女,裸露后臀,细数某鞭痕乃某某次砖战之战功,我才恍然大悟。
这次,花君居然自己倒了,倒了麻子一个措手不及,如狙击手枪响之前,目标先一步扑街。麻子只好习惯性补了一枪,送份迟到的祝福。这让双方不免意兴阑珊,看客也不好尽兴喝彩。
其实花君这次躺倒也很精彩。花君之前倒下是体验,求鞭痕,此次不同,是“体宴”,求评分。当花君主动完成从道具向餐具的转变,拉康说这是境界的提升,弗洛伊德说这是自我意识的觉醒,黑格尔说这是主奴间一次肉搏,麻子说都不是,这特么分明是我范遥的弟弟,犯贱。
论花君倒下,不应耽误围坐者的饕餮大餐食欲,要夸上几夸。花君文笔也算一流,智商亦高。还曾因几个谜语,嘲笑了花夫人的母校。这样的人体餐盘,断不会如桃花所言“又老又臭”,相反或许会从毛孔溢漾出些谐音梗。我甚至隐隐看到,体宴上空,聚集了些文学气氛。
我的意思是,花君如果学高隐君,忍上两年不倒,没准文字可以达到故事会水平。不过远远比不上大美丽的小说期刊,别惦记我大美丽了。这句话是不是听出些许醋意?听不出我要提醒。这让我拍花君有了正当理由,不是找茬碰瓷,属出砖有名。
夸了花君几句后,还要作下美食点评:躺倒频率不要太高,时间不要太久。
不信你看花君身上的林蛙,其实是数月前躺倒时溢出的蝌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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