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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名校读书的猫腻
《闻所欲闻的个人回忆录》二十九
翻篇回到学龄前儿童时代,追溯到我能不能进南师附小读书的当初。
《南京师范学院附属小学》是全国名校,拥有全国劳动模范、明星教师斯霞老师。在后来南师附小“七加七”童鞋来玩滴那个地校内家属大院,和我同龄,报考南师附小的小盆友,连我一起是五个——五毛、朱宁、狄群、二萝卜和我。五毛和二萝卜是小名和外号,喊时间长了就忘记名字了。
60年了,我还记得南师附小入学考试其中滴两个项目:
一个是看花手帕上的花朵数量和色彩种类,一个是看茶壶上的彩绘画有什么东西。
我觉得我的入学考试并不完美,心里明白大多考试项目没有使考试老师满意,看老师的疑惑表情就知道了。
考完试,我们都回到院子,互相问问考试滴项目,答题滴正确性,各人都觉得没有特别把握考取南师附小。等吧,每天到南师附小门口看看,等候发榜的日子。
……发榜了,我滴名字赫然登在入学名单上!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一问院子里其余小盆友,都没有考取——简直了,我是天才吗?
地校家属大院后门叫石婆婆巷,按学区我们应该在丹凤街小学读书,没有考取南师附小滴都要上丹凤街小学。因为丹凤街小学太差,五毛、朱宁、狄群滴家长纷纷把他们转学到其它学校,只有二萝卜上了丹凤街小学。
五毛、朱宁、狄群、二萝卜都从后门出石婆婆巷去上学,只有我出大院前门,再出地校大门,左拐100米过了一个叫进香河滴大街,就到南师附小滴大门了。
学校都定下来以后,院里家长们有一个人很不服,就是狄群他妈(也是地校职工):——狄群和他姐姐狄薇都考过南师附小,没被录取,院里各家适龄小盆友几年都没有考取南师附小滴,介个闻所欲闻咋滴一考就娶了呢?狄群他妈把这事一直埋在肚里。
一天,我家来了一个亲戚叫高庆华,我叫他大姨爹。大姨爹来肯定要在我家吃饭了,吃过饭我家人送大姨爹从院子后门走。狄群家离院子后门很近,狄群他妈就开门看,一看高庆华她认识——原来是我们这个区的区委书记!狄群他妈叫严草人,严草人忽然有所醒悟:区委书记是他家亲戚,闻所欲闻考取南师附小别是区委书记帮忙滴吧?苦于没有证据,严草人把疑问埋在肚里。
这事过了两年,我妹妹到了上小学的年龄,又考取了南师附小!
这一下严草人抓住“把柄”了:这个院子只有他家两个都考取南师附小,别人家一个都没考取,这不是他家亲戚区委书记帮忙滴是什么?
于是严草人把状告到市教育局——结果是南师附小取消了我妹妹滴学籍——我妈把我妹妹转到她工作滴建邺区最好滴小学石鼓路小学去读书了,路很远。
我和妹妹考取南师附小是我大姨爹帮忙的吗?还真是滴!
我到上学滴年龄时,父母知道南师附小很难考取,就想了歪点子——找我妈滴姨表姐(亲戚关系比较远)帮忙。我妈和大姨妈因为都在同城,关系非常要好,大姨妈滴丈夫高庆华就是我们这个区的区委书记,区委书记当然是老革命。老夫少妻耳朵根子软,区委书记——我大姨爹接了这个“活”,就到区教育局“闲逛”去了……。——我是在骂我大姨爹吗?
……区教育局领导一看顶头上司来视察,自然是接待周到。教育局领导看区委书记平常很少来教育局,觉得区委书记有话要说,就问书记有什么事请讲。于是我大姨爹就说有一个外甥(我是比他外甥不知远到哪去滴亲戚——姨表外甥)到上小学年龄了,就住在南师附小的隔壁地质学校,……话还没说完,教育局领导就说:正好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名额,就喊你外甥考南师附小,考取考不取一定能上。……大姨爹把我名字留下来,“视察”完毕就走了。
于是我就成了我们院里的小天才——唯一烤娶南师附小滴小盆友。
那次大姨爹来我家吃饭,是我父母专门请他来谢恩滴,结果被严草人看见。后来就出“幺蛾子”——我妹妹被严草人告发了。
再后来呢?半年一学期以后,我父母不知咋整滴,又把我妹妹弄回《南师附小》读书,一直读到下放前。父亲还用缝纫机在妹妹书包上缝了几个大字:南师附小。说是一定要气气严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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