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是我若干闺蜜之一。说之一可能丫不太服气,因为咱们在一起厮混的时间最长,斗嘴最多,八卦最多,约饭的次数最多,甚至年节什么的还偶尔一起去徒步晃悠啥啥的,反正闺蜜那点事一个礼拜来一个轮回也属常态。
咱俩一块出现有点反差萌,身高方面我是xl版的,丫是s版的,精细程度方面我是单孔望远镜版的,丫是密集恐惧症版的,语言方面我是矮子版的,丫是话唠版的,行动方面我是不服撸袖子上版的,丫是斗争八百遍之后一动不动版的。很奇怪吧?我也觉得很奇怪,互补到这份上也算极致了吧,用丫的话说就是出去偷花的时候高处的我摘,低处的她采,总之就是不给别人有东西可掐的。好吧。
前年她老公出轨,于是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觉得那大半年里我把能说的话不能说的话换着角度挖空心思都说了好几百遍,说的真的妈都不认识的程度了,然后丫又把我的几十个论点逐一推翻了。我拍案而起,你丫要离就麻溜离,不离就拿出大房的气势憋着,再跟我掰扯一句我就把你老公告发了。
这年头离或不离,不就那么点事么?痛苦人人都要经历,有的人选择打落牙齿含血吞,有的人选择把丫的痛苦用语言转嫁给我,不舍昼夜,气得我挠墙。
终于还是离了,房子,钱全归廖,另外男方再给八十万。皆大欢喜。我也总算是功德圆满。
廖牙口不好,每次去食堂吃饭都属于最早到最晚走的那一拨,很她一起吃饭的结果就是屁股疼,还得饱受别人奚落,总之就很无奈。总算碰到我也牙疼,哼哼唧唧磨磨蹭蹭吃不下饭,这下可算轮到她等我了,这通欢喜,兴高采烈地说可算理解她的痛苦了。
上周请了假,约了医生,一天拔了两颗智齿。看着血淋淋的两牙根,心里一阵痛快。哼,对不起,你的痛苦我还是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