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斯文扫地 于 2018-2-5 09:34 编辑
你为神马在雨里?
帘外雨潺潺,醉意阑珊。打开电脑,蓦然发现,你在滂礴大雨中。你长发散乱,肩瘦如削,腰纤一握,裙裾委地,面朝空气,卓然独立。对于这样一个婉约的美学标本,眉珊见到的是诗,和尚见到的色,黑眼圈见到的是乘人之危的机会,我见犹怜,而已。
虽然,只看到的是一袭朦胧的倩影,但依稀仿佛好象似乎听到她在浅唱低呤,抑或嘤嘤而泣。
或许,介是美女在展示形象。世上本没有风景,看的人多了就成了风景,你长长的停伫,就为摆个梨花带雨的造型儿、整个雨打芭蕉的动静儿。风里雨里,一派苍茫,美人如玉,温润其中,天地间也就因此妩媚、暧昧、风情起来。
或许,介是才女在体验生活。李清照在卧榻上听雨,写过“昨夜雨疏风骤”,秋瑾在雕窗前看雨,写下“秋风秋雨愁煞人”。为了写雨,必须走到雨中去,和雨淋成一片。戴望舒是真正的诗人,淋雨写下《雨巷》,鼻子是真正的诗人,为了在雨中跟踪丁香一样的姑娘,都被当成臭流氓揍了。你有这番和雨零距离的亲密接触,就可以写那种不朽的诗句:啊,雨,真TM大。
或许,介是剩女在渲泻心事。为了传说中骑白马的姓王那小子,你羞达达的玫瑰静悄悄的开,岁月的手在翻阅你的等待。很多年过去了,沧海都变成了桑田,姐妹们都做了奶奶,你仍只是姑奶奶、姨奶奶,甭说骑白马滴,连骑驴滴都木有等到。你冲到雨里,一遍遍悲怆地发出《天问》: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万恶的新社会,为神马你没有包办婚姻?为神马十五岁那年不把我嫁了?为神马?
雨一直在下,你雕塑般站在那里。难道,你非要站成维纳斯,然后,送博物馆以供观摩瞻仰?不,纯朴、忠厚、善良的我们都不答应。你转过身来,优雅地转过身来。看,屋檐下张典、六指、井冈、虎步等眼巴巴、色迷迷地站成一排,在等着你从雨中转过身来。
这一排宽阔、厚实、温暖的肩膀,谁的都可以借给你靠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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