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5月至今,婆母离世快两年了,婆母的离世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
婆母21岁公安校毕业就被秘密拉到高原臧区公安局,一车女生跳下车面对皑皑白雪才知身处何处,接下来便是繁杂的公安工作,组织婚配,婆母因此嫁给了武装部指导员我公公。
一结婚,婆母公公就进入到整合援藏和繁衍子嗣的战斗中,婆母育有三儿两女,大儿二儿一个病故一个夭折,我家先生是幺儿,成了婆母唯一的儿子。
援藏工作艰辛危险,家务繁杂无尽,经常有援藏工作者,笑着出门,躺着被抬回,那个时候臧匪的对抗是暗地里打黑枪。
高原严寒,气候恶劣,物质生活条件极差,生了五个娃的婆母身体拖垮,每况愈下,在我公公升职武装部政委那年,婆母大出血溘然倒下,缺医少药的高原医院束手无策,公公毅然打报告带着婆母转业回内地,那年婆母四十五。
内地医疗条件果然将濒临死亡边缘的婆母拉了回来,十岁的先生也因此受到内地良好的师资教育。
若干年后,当先生将我带到婆母身边,婆母一下就接受了我,笑眯眯拉着我手问长问短,婆母手心里的温暖让我体味到婆母心里的十二分喜欢。我的表相摄住住了婆母,相由心生,婆母认定我是良善之辈了。
婆母是喜欢回忆之人,我便成了婆母最忠实的倾听者。
婆母在公安校学习好,能歌善舞,篮球等各项运动技能也特好,唯有这样好的体能、状态才符合援藏要求,不然高原严寒缺氧那关都过不了。
臧族女子倾慕,爱慕汉人男子,常有援藏汉人被几个臧族女子强暴的事发生,臧女都是结伴作案,高原放露天电影,周边潜伏着好些欲顶风作案的臧女,吓得爱看电影的汉哥们不敢单独行走。臧族人对性很开放,一家几兄弟合娶一个媳妇是常态。就奇怪了,一个臧女子有那么多的夫君,咋还袭击咱们的汉人兄弟呢?难不成臧女也膜拜白白帅,白衣胜雪!臧人不洗澡,黑的跟木炭似的,坐哪哪儿都在找衣服里的虱子呢。
婆母做得一手好菜,地道纯粹的重庆家常菜那种,吃过便唇齿留香,况味绵长,想婆母时就想婆母做的家常菜,再试着做一道。
时光飞逝,岁月这把残忍的刀再次举向我辛劳善良的婆母,生命后期,婆母各个器官衰竭,受尽病痛折磨,虽然请有保姆,但神志不清的婆母固执地要我先生晚上医院守护她,白天工作,晚上守护,先生终于一跟头栽下摔成锁骨多处骨折,婆母病危时,我家先生正在医院全麻接骨,尔后,婆母走了,先生要用一年多的时间来愈合骨折,去年我家先生再次住院全麻取出锁骨上的八颗钢钉。
生活就是这样,不光有阳光馨香,蜜汁琼液,也会有黑洞坎坷,即便你哭得天旋地转,大放悲声,该来的还是要来,害怕没用。
漫漫人生路,学会了调试情绪,轻装上路,越是坎坷越要笑对人生,这是正负能量的较量,人生里程的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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