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24-5-14 07:18 编辑
立夏之后天黑的晚了,赶下午集回来,红珍还在她家墙西边浇菜,我在大门口停下车,离她五六十米,懒得搭理她,虽然前天她在集上帮我捡刮到地上的烧纸,我只是当时感激,过后仍是觉得她是对不起死去的大运,六十的人了还那样波浪。
晚上住这头,天亮回那头。为啥?还不是胆小,害怕,斑鸠窝麻雀占,还不做怕梦噩梦?从哪方面说也是必然,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村的,一头儿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忽然就没了,就走了,还是自己把自己吊起来的,红珍还跑去看了,那惨状她能忘的了?当时她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她自己成了替代品,这是她始料不及的事情。
记得二十年前在西庄大桥底下解刨死尸,村里人都去看了,我也去了,从那以后每从那儿过都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尤其黑夜。事情凑巧,正赶上年开始在保定上班,还一连上了四五年,三班倒,每次凌晨1点多回家过大桥都汗毛倒竖,凉气直冒,脑海里唰唰过电影!
头嫁过去红珍就给家族里人讲,电磨也在场:晚上在这边,白天再过去!
电磨笑着不说话,红珍急了,说你答应不答应?电磨点头,一个劲儿点头,像小鸡啄米:都依你,你说了算!
族人有的说恋家,有的说往那边习惯了就不过来了,当下嘛!我听说了,冷笑了一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群笨蛋,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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