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兰亭流觞 于 2023-9-7 18:15 编辑
应该是2001年吧,也就是我经营山场的最后一年。那年生意很不错,每天生产的六七百立方各种规格的石子,白天本地的汽车、拖拉机能运走百分之七八十。剩下的一二百立方,在晚间则有平原、夏津、甚至是河北省井陉、南宫等县市的大型拖拉机购买运走。白天里,有专门开装载机的司机装货;夜间因为货已经不太多了,一般是我自己照应一下。
某天晚上,因为有事我需要去市里去一趟,就留下了家兄代为装车。
处理完事情已接近午夜12点了,在茶社与对方告别后我骑着摩托车就赶往山场。这是一个初冬无风的夜晚,气温不高不低舒爽怡人。天上不是满月,还有一层薄薄的云,虽然不能朗照但也不黑暗。
山场位于我们村东南约一华里处,我骑着车从南北主路上东拐,走上了通往山场的专用道路。这段路有二、三百米长,我抬头已望见了办公室后窗的灯光。因季节已是入冬,道路两旁的农田里没有高杆作物,全部是刚刚盘墩的冬小麦,因此视野非常开阔。就连路右边不远处那几座本村的老坟,也能大致看出轮廓。
山场路是条土路,加之路面上有车辆遗落的很多石子,我遂放慢了车速。就在这时,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我骑的摩托车前挡泥板上,突然有一个乒乓球大小的东西在跳动。球体上一格一格地亮着七彩的光,分明就是歌舞厅里七彩旋转灯的迷你版。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右侧天空找光源(因为感觉球的光是从那里投射过来的),但天空除了明月微云什么也没有。
我天生就是天不怕地不怕、魑魅魍魉也不怕的性格,又正值壮年,对此怪现像不但未感到丝毫恐惧,反而还有些小兴奋,只想探寻个究竟。我的车速更慢了,发光球体则始终与车同速,它时而在挡泥板上跳动,时而在摩托车前轮左侧的地面上滚动,就像一个调皮又有智慧的东西在与我开玩笑。
这种奇怪的游戏持续了接近一分钟,忽然间光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夜我没有饮酒,头脑也很清醒,绝对不是幻觉。我来到办公室时,家兄正坐在椅子里看报纸,怕他回家路上害怕,我没有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此后的日子里,山场上既没有发生意想不到的好事情,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坏事情,一切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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