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从生日的那个上午开始的。顶风冒雪去给人发了点货,等线路车的时候,雪就大起来了。虽然穿了长身羽绒服,也耐不住刺骨的寒冷。北风毫不留情穿衣而过,手开始刺挠刺挠地疼。头发很快被雪打湿,滴滴答答的水从脸上一路奔流,口罩湿了。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看出租车牌照了。迅速回去,车位上只有空荡荡的一片薄雪,这雪和其他地方的连到一处,无缝连接,好像那里从没停过车。
回到家后,心里忐忑着,怕司机会黑了我的东西。东西不值钱,时间值钱。那边可是眼巴巴地等我救急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失了信用是我最不愿看到的。十指也开始疼起来,钻心。很像那年在东北,从矸石山上捡煤块的时候。钻进被窝里,擎着双手,叹着气。忍不了时,用右手狠狠拍了左手。如此,一个小时过去,身上也没有暖过来。接货那边电话倒是很快打过来了,一通感谢。我也在心里不住感谢,感谢司机大哥,你让我这样的傻瓜又一次看到了诚信。
下午上班后,嗓子有不知名的小虫子藏在那里,一会儿出来,一会儿躲进去。坚持到五点,回家。生日宴也没敢出去吃,简单三四个小菜,一个生日蛋糕就过去了。今年的生日,又是大雪。但与往年不同的是我的心情,安静也平淡。不想化妆,也不想热闹,更不想礼物。
第二日,喉咙有感觉。虫子活动得频率多起来。中午吃饭时,同事说,你就是想感冒,昨天把你冻坏了。我说是的,是的呀。但我奇怪的是,为啥腰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午饭的面条,只吃了两三口,就被我扔了。这在我是从来没有的事儿,食物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我一向尊重食物如同尊重人类,从不浪费。
下午三点多回到家里,就被撂倒了。冰凉的小北风从脖子后面冒出来,偏偏那里又是热的。鼻孔里的气息,也开始发烫。腰上坠了铅,又痛又重。直到这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是感冒了。
晚上开始不清醒。脑袋抬不起,又放不下。平日从不起夜的我,差不多二三十分钟就要爬起来跑一次厕所。身上的关节有些散架,从床上下来时,要东倒西歪一两下才能站稳。这种症状一直延伸到第二天下午。期间我吃了几次药,喝了几次枇杷露。很少咳,也没出现胸闷气短的现象。只不过,盖了两床厚杯子,电热毯第一次开到了高档。人竟然没被烤干。
第二天晚上,感觉身体的酸疼减轻许多。爬起来去客厅喝了小米粥,看了一个小时电视,晕乎劲儿又上来了。赶紧吃药,再去躺。在这一段时间之前,我没看手机没看电脑。但这次躺下后,我能看手机了。还是没开电脑,自己都感觉坐不住。
第三天,比第二天好一些。但仍旧没去上班。打电话请假后,以为会遇到阻挠。结果,人家说,多休息几天吧,养好了再来。放下电话,悬着的心落下来。原来,生命真是人间真理。她们都把我当病毒了。她们宁肯自己累着,忙不开,也不想我去传染她们。我乐得清闲。
第四天。食欲还是没恢复。吃了食指大小一块鸡肉,喝了一小碗鸡汤。破天荒想到了黄酒,打开一瓶,用老姜和大枣煮过,喝下去。身体热乎乎的,汗出来了。于是开始去搜各种黄酒链接,准备好囤货。实体店的价格实在太高,要做好长期抗战打算。
你,今天羊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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